匕首,被燒得通紅。
我手上被燙了好幾個水泡。
實在拿捏不住,隻得鬆手,任由匕首掉落到地上。
匕首掉落的瞬間,呼嘯的風聲襲來。
毒霧之中,飛出一顆白生生的腦袋。
不用說,這顆腦袋,才是酉震本人。
腦袋,炮彈似的撞上我的胸膛。
一下子將我給頂翻在地。
我甚至聽到了胸骨<輕微骨折的聲音。
這一下,給我撞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早告訴你了,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酉震猖狂大笑。
也不怪他如此猖狂。
我胸骨受創,戰鬥力下降不是一星半點。
大笑聲中,酉震背後的頭發再次聚成手臂模樣,上下翻飛著,向我撲來。
“畜生!
想贏我,還早著呢!”
我目眥欲裂,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掄起拳頭,就要和他拚命。
沾染周豔鮮血的匕首,落在地上。
我宛如一隻,沒有牙的老虎。
但酉震,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他頭發編織成的手臂,像鉗子一般伸出,再一次,將我的雙手給禁錮住。
他將我拖到空中,雙腳離地。
“現在你還有什麼手段嗎?”
酉震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這一次,他怕我故技重施,甚至從腦袋後,又編織出第三條胳膊。
這條胳膊,手掌抓住我的頭骨,將我腦袋死死按住,不給我絲毫動彈的機會。
他目光裡,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感。
手掌猛一發力,就想生生將我的腦袋給抓爆。
“這一手……
我是跟你學來的。”
眼瞅著我的顱骨哢哢作響,幾乎快要被捏爆。
但我卻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酉震一愣。
旋即,就隻見我喉結滾動,氣沉丹田。
猛地一伸脖子,一口唾沫吐出。
不偏不倚,正好吐在酉震眼睛上。
有心算無心。
酉震頓時被我噴的睜不開眼睛。
我也借著這個機會,周身猛地發力,再度從他的禁錮中掙脫,落在地上。
旋即,我一拳將他的腦袋打飛。
這一手,我的確是跟酉震學來的。
先前,他為了掙脫我,從口中吐出一隻綠油油的大蠍子。
將我給擋在一邊。
我以為他吐的是唾液,還差點被毒蠍子蟄到。
危急關頭,我猛地想到這件事。
所以效仿酉震,用同樣的一招,擺脫了他的束縛。
難得酉震落了下風,我趕忙如附骨之蛆一般,撲了上去。
從懷中摸出一把嶄新的匕首,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番連捅帶砍。
瞬間,</就在他臉上留下道道傷口。
鮮血流淌,將他的半邊臉給染紅。
有如厲鬼。
酉震被打的後退連連。
他借被我砍傷的力,再一發力,向後多退了一步。
和我拉開距離的瞬間,張開嘴,又想故技重施,噴出濃煙,將我逼退。
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給他絲毫的機會了。
我一甩手,將手中匕首,向他砸去。
這一招,我用力太大太猛,整個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飛刀,帶著呼嘯的風聲,貼著酉震的臉皮劃過。
居然沒能紮到他。
“你就這麼點能耐?”
酉震躲過一劫,如釋重負,開口,在心理上對我施壓。
但他看不到,我臉上露出的笑容。
我的匕首,絕對,不會射偏。
除非,我是有意而為之。
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以及飛刀射偏,都是我做給酉震看的。
射偏飛刀,是為了讓酉震放鬆警惕。
而之所以摔倒……
是因為,先前那柄,因為太燙手被我丟在地上的猩紅匕首。
此刻,就落在我腳下。
我借摔倒的功夫,彎腰,極其隱蔽的將它撿起。
匕首跳到我的手掌後,我瞬間直立,站起身來。
氣勢,也在這一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就像一頭隱忍的獵豹,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