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空烏雲密布,地麵的積水提醒著人們昨晚下了一場不小的雨。
天上飛過一排烏鴉,代表了除去林碎之外其餘人十分無語的心情。
薑厭扯了扯林碎的衣袖,湊近她耳邊小聲道:“你快彆說了,我快裝不下去了,這事誰信啊?”
“淋著雨賞月,是大雅你懂不懂啊?”林碎不滿地回懟。
思提誌先生顯然是沒有聽見對麵兩人明目張膽的討論,他接著林碎的話繼續往下說道:“是嗎?我還以為,滿山猴腚我最紅小姐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呢。比如,偷偷潛進某個人家中尋找小鎮刻意隱藏起來的秘密。”
思提誌的棕紅色眼瞳直愣愣地盯住林碎,手中扶著的長柄黑傘當做拐杖立在地麵。
氣氛一瞬間開始變得愈發焦灼,周一背在身後的手上緊緊握著一把散發著黑霧的匕首,常安不動聲色地低伏身子做出準備攻擊的動作。
薑厭放在林碎衣袖上的手轉而搭在她的肩上,眼神落在鳥頭鎮長身上,隻要對方有一點不對勁,他就能將林碎拉到身後,再一腳將其踹開。
就算他那一腳踹不開這個鳥人,他們幾個也能趁著對方愣神之際逃走。
反觀林碎倒是一點都沒有被看穿的緊張感,她根本就不害怕,隻要不抓她個現行,誰都沒辦法抓住她的小辮子。
就算是抓到現行,她也有辦法脫身。
林碎依舊是笑盈盈地,毫不避諱地與鳥頭鎮長對視著。她很清楚,在這種時候,誰的眼神先避開就代表著誰認輸。
緊繃的氣氛在幾秒後,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消失殆儘,“哈哈哈,這是我剛跟傑克先生學的用於活躍氣氛的方法,他總是說我太過嚴肅,讓我適當開開玩笑,你們感覺怎麼樣?”
林碎也跟著笑了兩聲,說:“挺好的,我也喜歡開玩笑。”
得到回複的思提誌先生心滿意足地眯了眯眼,又提議道:“對了,滿山小姐,你們一定還沒用早餐吧?正巧在我家門前偶遇,要一起嗎?”
“這真是我的榮幸,不過很遺憾,我目前正在減肥,為了控製身材,我很少有吃早晚飯,為了不影響思提誌先生你的食欲,我就不打擾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不過,我記得滿山小姐說過你弟弟的身體不太好,在雨天夜晚出門、不吃早餐,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林碎胡言亂語道:“沒事沒事,醫生說他這個病吧就得多出門溜達吸收日月之精華,吃了早飯那個吸收不好。”
“是嗎?”思提誌先生似乎是在思考林碎說的話,又轉頭看了看漸漸明亮的天色,“那我就不留滿山小姐你吃早飯了,回見。”
“當然得回見。”林碎意有所指地說道。
思提誌先生與他們道彆後轉身打開大門走進彆墅,林碎則盯著他那有些慌忙的背影笑了起來。
常安站在林碎身後,望向她看著的方向,問道:“你在看什麼啊?”
林碎收起笑容,回道:“沒什麼,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他確實有些奇怪。”
林碎側頭抬眸掃了周一一眼,就在周一以為她還會一臉嫌棄地躲開時,她卻隻是將手插進運動服兜裡抬腳往某個方向走去。
“走吧,先回去跟其他人彙合。”
林碎一行人回到房子打開門時看到錢知璟與常樂早早就已坐在長桌前等待著他們了。
看見林碎身後跟著的那幾人都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錢知璟有些激動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