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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林碎有預感地睜開眼,屋內薑厭一行人也都已經清醒過來,警惕地盯著門口。
林碎站起身走到窗前,朝窗外看了一眼。
大約還是太陽與月亮交替的時間,天色灰暗,窗外的世界籠罩上一層白霧,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如同掛上漿糊般模糊不清的場景。
粘稠到令她反胃。
雜物房的門嘩的一聲被打開,從屋外走進來一個人影。
人影抬頭就看見坐在大門正麵的箱子上翹著二郎腿的林碎,感到有些意外。
“早上好,滿山小姐。”
林碎側頭看了一眼薑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回道:“喲,還活著呢。”
黎明已經過去,既然它還沒死,那麼這下看來,薑厭的計劃可以順利進行了。
思提誌自動無視林碎的嘴臭,裝作關切地問候道:“請問昨晚睡得還好嗎?”
林碎聳聳肩,“一般吧,也就那樣。”
“如此,我便放心了。”
好嘛,這b一大早不睡覺,專門來挑釁她的。
就這破雜物房的環境,還用問嗎?能睡得好才怪了,那龍傲天大小姐眼下都生出黑眼圈了,一看就是睡眠不足的樣子。
睡了一晚上地板還早起的林碎根本沒有好心情,她不想跟它廢話,直接了當地說道:“這一大早就來找我,恐怕你不止是來問我睡得怎麼樣的吧。”
思提誌被林碎的開門見山驚住片刻,隨即又笑了起來,感歎道:“滿山小姐是個聰明人,我很佩服。”
“那確實,比你聰明得多。”林碎毫不謙虛地點點頭。
思提誌乾笑兩聲,“哈哈哈,那不知為何滿山小姐卻被關在這一破爛屋子裡呢?”
喲喲喲,說兩句還急了。
林碎:“姐樂意,姐就愛住這露天房,涼快。”
“真羨慕滿山小姐你的樂觀。”
“天生的,你羨慕不來。”
林碎與思提誌一人一句,說得有來有回,站在一旁觀戰的眾人都感受到了這倆話語中摻雜的火藥味。
他們沒敢插嘴,害怕林碎誤傷友軍。
說到最後,思提誌臉上特意維持的偽善也快要堅持不住,它語氣中摻雜著氣音,顯然是被林碎氣得不輕,“那就希望滿山小姐你的樂觀,能夠維持到最後吧。”
林碎微笑著繼續插刀,“等你活得過我再說吧,老登。”
思提誌的表情逐漸崩塌,它抬了抬手,想說些什麼但又想到林碎那不饒人的嘴,最後隻轉身猛地關上門,逃也似地離開了。
林碎見此朝它伸出爾康手,依依不舍地挽留道:“誒?怎麼走了?咱們再聊會唄。”
話語剛落,思提誌走得更快了,腳下恨不得安裝一個滑輪,立馬離開這個地方。
那背影,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此回合,是林碎的大勝利。
雖說她現在的處境也沒好到哪去就是了。
“嘖,說兩句就生氣,誰慣的啊這是?”林碎放下手,扶著太陽穴吐槽道。
還以為它戰鬥力得多強呢,原來也是個渣渣。這點b架讓她吵得,連熱身都算不上。
林碎眼角餘光瞥見薑厭正雙眼放光地盯著她,看得她內心有些發慌。
不是,他想乾啥?
“乾啥?”林碎雙手在胸前比作x狀,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拒絕的意味。
薑厭:“姐姐,你挨過打嗎?”
“那倒沒有。”林碎撓了撓頭,不太明白他這意思,“問這乾啥?”
挨打?
誰打得過她?
再說,打過她的好像都死了吧?
薑厭搖搖頭,“沒事,我挺好奇姐姐你有這嘴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試試?”林碎捏拳遞到薑厭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