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厭退後一步,遠離林碎,鄭重其事地回答道:“我明白了,謝謝姐姐給我答疑解惑。”
“我啥都沒說你明白什麼?”
林碎腦袋上冒出問號,深感跟這群小夥子交流有點溝通困難。
薑厭慌忙解釋:“明白姐姐拳頭大的沙包,啊不是,沙包大的拳頭的威力。”
老天,打屍神都沒他麵對林碎來得恐怖。
林碎聽見薑厭的心聲,深感無語。
“沒有啊,我的意思是因為我運氣好。”
薑厭:“哈哈,你真幽默。”
“哈哈,你也是。”
花花蝴蝶男好不容易戰戰兢兢地度過了一晚,現在見林碎醒來,忍不住問道:“不是說今天它們就會放我們出去嗎?”
林碎就著身下的木箱子倒向後躺倒,望著破洞的屋頂,單手枕在腦後,悠閒道:“彆急,剛天亮,還早呢。”
等到接近黃昏時,門又打開了。
門口的幾個壯漢獸人拿著刀棍,指著屋內的林碎,吼道:“你們,跟我們走。”
“快點,彆耍花招!”
林碎抬手掏掏耳朵,“催什麼?你爹活不到待會了?”
“你!”
壯漢獸人握緊手中的刀子,就要往林碎的方向走去。
林碎坐在箱子上晃晃腿,絲毫不慌。
周一站在她身邊,腳下的影子有些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地下突破而出。
其餘人都緊緊盯著門口的獸人,防備著它們的舉動。
“外來的小姐好個牙尖嘴利。”
壯漢獸人身後進來個佝僂著背的年邁獸人,它抬頭將林碎打量了一番,耷拉的眼皮下閃出精光。
“沒有吧,我身邊人都說我挺懂禮貌的啊。”
林碎眨眨眼,笑得更加燦爛,“哦,可能因為你們不是人吧。”
“你也隻能得意這一會了。”它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年邁獸人就比年輕的那幾個沉得住氣。
年輕的獸頭人將林碎幾個拿麻繩將手捆上後,扯住繩頭帶他們走向小鎮裡。
小鎮廣場中心有一個很大的祭壇,九根柱子豎立在上麵,壇上幾乎鋪滿了鮮花。
林碎幾人被帶上祭壇,任由這群獸人將他們反手捆在柱子上。
她盯著腳下滿地的鮮花,被踩爛的花瓣與花蕊流出汁液,滴在祭壇地麵的凹槽裡,散發出迷人甜香。
這花,有點眼熟,好像是那房間窗台上一樣的花。
林碎動了動鼻子,她感覺這香味太過刺激了,她甚至開始想念自己的麵具。
腳下的花散發出的味道跟異種的不一樣,但這兩者同樣會讓她犯惡心。
從她個體感官上看來,異種身上都會散發出濃烈的臭味,那種臭味區彆於屍體腐爛的惡臭,是一種類似漿果成熟後爛在樹上的味道。
這也就是她為何每次進入“域”都會帶上防毒麵具的原因。
而且目前除了她,似乎還沒見哪個也能聞到異種散發出的味道。
年邁獸人站在林碎麵前譏笑著,“聽說你們是為了我們鎮上花神慶典來的,算你們有福氣,能讓你們親身參與慶典的過程。”
龍傲天小姐破口大罵道:“老登,說什麼屁話呢你?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龍傲天小姐憋了一晚上的氣沒處發,此時這些獸頭人又正好撞她槍口上。
薑厭將這祭壇掃視了一圈,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什麼狗屁慶典需要的祭品就是我們吧。”
“哈哈哈哈算你聰明,不過,你還是得死!”年邁獸人仰頭大笑。
龍傲天小姐一臉嫌棄,“彆笑了傻唄,一口大黃牙得有三十年沒清理了吧,簡直臭死人。”
年邁獸人被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顫抖著抬起手指著龍傲天小姐,“你你你!”
“我什麼我?你帕金森啊?還有,放尊重點,不然我待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