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壓力有我大嗎?我可是打工仔》全本免費閱讀
林碎摸摸常樂蝴蝶結上鮮紅如血的寶石,她早就注意到了,寶石邊緣的鑲嵌工藝過於粗糙,甚至用手輕輕一扣就能將寶石扣下。
這還不算什麼,作為一顆鑲嵌在蝴蝶結正中心的寶石形狀過於不規整,表麵棱角尖銳,一個不注意還很有可能會被割出血——沒有人會買一個粗製劣造而且一不小心就會傷到人的裝飾品——所以它到底會是什麼呢?
林碎輕輕地撫摸著常樂蝴蝶結上那顆鮮紅如血的寶石——這顆寶石無疑是一顆美麗的瑰寶,但它的鑲嵌工藝卻顯得過於粗糙,仿佛隨便用手輕輕一扣就能讓其掉落。
林碎仔細端詳這顆寶石,她的目光在寶石的表麵來回遊移。
雖然寶石的鑲嵌工藝粗糙,仿佛是一個匆忙的工匠隨意將其嵌入其中,但蝴蝶結的其他部分卻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精致感。
但更讓她感到好奇的是,這顆寶石的形狀似乎並不規整。它的表麵棱角尖銳,如果不小心觸碰,很有可能會被割出血。在市麵上,沒有人會願意購買一個粗製濫造、一不小心就會傷到人的裝飾品。
那麼,這顆寶石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林碎突然覺得若是能夠將這玩意背後的“故事”暴露出來,一定會是此次任務最有趣的一個“小插曲”。
或許…異管局——哦不!應該說是整個牆內世界都要變天了也說不定呢?
林碎麵具下的嘴唇勾起弧度,手指輕輕撫過寶石上凸起的棱角,指尖隔著特製的皮質手套感受到未能刺破皮肉的鈍痛。
蝴蝶結壓住的發絲貼攏頭皮,餘下一部分未被紮起的頭發搭在肩上。常樂的頭發最多也就到肩膀左右的長度,平時基本都將它們半紮起來。偶爾女裝時,頭發就會全部紮起壓在假發下。
不過於長的頭發的好處就很明顯,就算全部紮起壓在假發下麵也不會顯得頭大,而林碎那樣長的頭發不管是洗頭還是戴假發都很麻煩,稍不注意就會變成大頭鬼。
“乾什麼!你想把我頭捏爆嗎!?”常樂恐慌得不行,根本沒心情去注意林碎的自言自語,隻顧著抱住狗頭遠離眼前這個可怕的女人。
林碎抬起的手還僵在半空保持著撫摸常樂頭發的姿勢,眼前人躲開得迅速,像是條件反射般,“咻”一下人就不見了。
她隻聽見常樂對她的愚蠢的揣測,伸出的那隻手手指彎曲並攏捏成拳頭…表麵依舊和顏悅色,“現在是了。”
常樂直覺大事不妙,撓撓頭裝傻充愣道:“誒那什麼...我們是不該出去了?”
林碎微微低下頭,目光專注地凝視著蹲在她麵前的常樂。她的手指不自覺地開始絞動耳邊的細長耳鏈,那是一條精致而優雅的飾品,輕輕地在她白皙的耳垂上搖曳。水滴狀的紅色核心,宛如一滴凝固的鮮血,被她的食指與拇指輕輕捏住,仿佛在把玩一件趁手的玩物。
她對常樂這種低級的轉移話題的話術毫不感冒,但他說得對——時間要到了,快來不及了。
“可以。”林碎不再蹂躪自己的耳鏈,側身朝向病床上的女人緩緩走去,同時右手摸向身後的長刀,“但是在此之前,我們得...”
吱呀…吱呀…
金屬失去潤滑劑後互相摩擦發出的聲音細長尖銳,不停重複仿佛陷入無限輪回。
林碎停下腳步握住刀柄,視線瞥向先前被她掀開了一半窗簾的窗戶外,“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常樂一臉茫然:“什麼聲音?”
吱呀…吱呀…
規律到近乎詭異的聲音,如同某種機械裝置的有節奏運轉,時間的長短和停歇的間隔都驚人地一致,仿佛被某種精準的力量所控製。無論是聲音的頻率還是響度,都顯得異常穩定,仿佛來自一個永恒不變的源頭。
不像是被風吹動的門的聲音,倒像是某種具有慣性的器械所發出來的。
“蹺蹺板…秋…”林碎突然想起什麼,轉身衝向窗台。
她不是已經把整個秋千都給拆了嗎!?
你乾什麼“!?”常樂的聲音中充滿了緊張和驚訝,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林碎快要跳出窗外的動作,心臟猛地一緊,當即腦子一熱,完全忘記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感,身體瞬間衝上前去,伸出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胳膊。
“冷靜點!彆被扭曲現實!”
林碎半個身子已經探出窗外,也不知是常樂的提醒起了作用還是怎麼的,她竟真的乖乖停了下來。
常樂觀察到林碎停下腳步後,遲遲未能做出任何反應,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安。
“你...你沒事吧?”常樂擔憂地問道。
林碎趴在窗邊將外部也就是他們進入大樓之前的院子掃視了一圈,確定心中的疑惑後轉頭看向常樂抓住她胳膊的手,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放手。”她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抱歉。”常樂哪敢繼續拉著林碎,他立刻收回手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才放心道:“看來你是清醒過來了。”
林碎的半個身子慢悠悠回到室內,對於他的擔憂無奈得想笑,“我沒被扭曲。”
常樂嗬嗬一聲,明顯不信林碎的說辭,“喝醉的人也不會覺得自己喝醉了。”
林碎放棄掙紮:“那你就當我喝多了。”
“你剛才想乾啥?”常樂心有餘悸地半推著林碎遠離窗戶,雖然她再被迷惑跳窗的幾率並不高,但保不齊這廝心血來潮又去跳一回。
林碎的腦子轉了一圈,很認真地回道:“秋千上有個小孩。”
她剛才將身子探出窗外,目光落在院子角落處的秋千上。那架秋千依舊保持著被她破壞之前的完好無損的模樣,仿佛時間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了某種逆轉。
她看見一個黑發的小男孩坐在上麵晃啊晃,沿著鐵與鐵之間的縫隙盛開的嬌豔花朵隨著秋千的擺動掉落…
“沒問你這個...算了,你會不會是看錯了?你不是把那玩意給拆了嗎?”常樂對林碎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這事已經有了不輕的抗壓能力,至少這反應還能證明她還算清醒。
“隻有笨蛋才看不見哦。”林碎俏皮地向常樂眨眨眼,
常樂沉默一瞬,接著開口道:“有時候真的很想把你毒啞。”
林碎對他平靜的反應很不滿意,這可不在她的意料範圍內,“誒~怎麼能這樣說呢?”
常樂感受到了林碎情緒的低落,像是一隻聰明而又頑皮的狐狸,在吃癟之後,連那雙機靈的耳朵都耷拉下來,顯得有些垂頭喪氣。頭上一兩縷未曾精心打理而翹起的頭發,也在這份低落情緒的籠罩下,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懨懨地彎垂下。
演得太假了。
常樂內心對此毫無波瀾,他完全無法投入其中,仿佛是在看一出拙劣的戲劇。
他緩了緩再次開口:“那你沒看到那群人蝸?”
林碎呆滯著慢慢回過神,黑曜石般的眼睛深處一抹紅輕微搖晃,“啊...啊?完蛋!”
哢嚓…
及其細微的聲音自不知道什麼地方發出,林碎的注意力集中在她忽略掉的人蝸上,她也沒能察覺到這一變化。
“看來這裡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該走了。”林碎略帶失望地朝門外走去,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方才準備去做的事。
常樂側眼瞥過空蕩的病床,態度平靜到仿佛那裡從一開始就是空無一物。
……
“祂發現你了,彆動。”薑厭雙手背在身後,實際他已經握住彆在身後的雙刀,準備隨時迎擊。
“你最好也彆把刀拔出來。”青竹攤開手站在原地提醒道:“祂看著你呢。”
黑暗中的存在環繞在兩人身旁,看不見的眼睛貼近他們的身體感受溫熱。
“有把握逃出去嗎?”薑厭的聲音通過麵具上的特殊儀器傳達至青竹耳中。
青竹挑眉:“怎麼,隊長您要舍命救我?”
“不是。”薑厭連裝都不裝一下,直接否認了青竹強加在他身上的光輝,邪笑道:“我的意思是我有把握,你要是沒有的話能不能留在這裡替我墊會後。”
“抱歉,不能。”青竹嚴詞拒絕薑厭的無理要求。
在被拒絕之後,薑厭並沒有感到尷尬,反而以一種出人意料的厚臉皮態度回應道:“那看來,我們得合作了呢。”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堅定,仿佛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並且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當然,墓鬼大人。”青竹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倆人加起來都得有八百個心眼子,雖說他們並不是雙方熟悉的人,但狐狸精與狐狸精之間總有相似之處,他們確實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對方的心思,簡直就像是多年默契的老搭檔。
即使佩戴了夜視鏡薑厭還是沒辦法完全看清黑暗中的場景,模糊的視線和聽覺在黑暗中變得異常敏銳。
不同於擁有機械義眼的青竹,他隻能依靠夜視鏡和自身的直覺來導航摸索,以至於他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小心謹慎,生怕觸犯到此處怪異物的規則。
薑厭知道,這片黑暗中存在著吃人的怪物,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讓他——甚至讓其他隊員陷入無法預料的危險之中。
突然,他的視線範圍內快速掠過一個模糊且扭曲的影子,仿佛是從另外一個維度穿越而來的幽靈。他眯了眯眼,想要看清楚那個影子的真實麵目,但那隻是一瞬間的事,影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薑厭環顧四周,試圖找到那個影子的蹤跡,但佩戴夜視鏡後的能見度與冬季霧霾天時的感官差不多,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管住你的眼睛,不要亂看。”像是猜到薑厭的心思,青竹的警告來得無比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