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
“雖然您沒說,但如果想念妻子的話……關了燈。短暫的把我當做妻子也行。我不會說話破壞氣氛。”
“啥?”
7月6日。
深夜。
“那麼,我去守夜。”
德川清理完之後,穿好衣服,主動拿著刀出去。
小燈又亮了。
並沒做到那一步。
“……”
蘇明凝望著右手,該說什麼?
拒絕了被抓過手放在她食堂,也拒絕了探索她身體的奧秘。
但防不勝防!
tmd。
她要探索自己身體的奧秘,並且在說之前已經先一步掌握奧秘要怎麼辦?
越是拒絕,她越是微笑。
說什麼‘其實我明白,您不是好色的人。我也沒有想過您會對我有多大興趣……隻是隻有這種報答。您就短暫的當我是雪兒小姐。’
貼臉開大。
絕對是貼臉……不,臉沒貼,但右手是真貼了。
雪兒為什麼一言不發,一個字也不打?
親眼目睹一個好人怎麼變成出生,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
【柏拉圖,你要是再搖手】
【我親自拿她的刀把她頭砍下來!】
打字了。
【還有!我不瞎!看的見她是怎麼一個卑鄙、下流、好色的淫蟲!不用你提醒!你身邊就隻會出現這種淫蟲!】
怎麼感覺她連自己也罵了?
所以。
話又說回來,任務指定的怪物到底在哪?她的父親到底還活著沒?
遊戲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吧?總不能是找到怪物的殘骸再鞭屍,那也太抽象了。
不行啊,在第二個任務浪費這麼多時間,得想個法子加快進度。
再這樣下去……感覺德川會先變成了不得的形狀。到底為啥啊?這次自己已經這麼克製,為什麼還是在像自己的形狀發展?
世人都說有幸運女神。
難不成自己背後站的是色孽女神?
7月8日。
中午。
“蘇先生,您真要這樣做?”
德川愛莉肯定不可能想這麼隨便的方法找怪物。
但蘇明可以。
是說,想辦法找材料總算製作出能擴音的大喇叭。裝在電樁上,一刻不停的製造噪音。
“嘩嘩——”
可能原本在休眠的怪物自然而然會被吵醒,接二連三的往這趕。
7月10日。
效果確實不錯,甚至又見到有花紋……比之前還恐怖的怪物。
但吸取過上次的教訓,蘇明不可能再被那體液汙染,全副武裝去解刨。
“沒有用……”
監督德川愛莉吃,不會讓她在失控一次性全吃完。
但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似乎已經沒法再有什麼明顯的作用。
7月12日。
晚。
她有獨立行動的能力,蘇明也不會分要一起行動,反正有什麼事都能立馬回來。
“蘇先生,找到了。”
“……”
等到各自找線索回來時,見到她一臉落寞,攥著帶子早就被汙染的不成樣的工牌。
“爸爸他……應該,已經死了。嗯,肯定死了。”
“結束了。”
“我最想做的事,已經不用再做了。謝謝您。”
或許是再次見到活人,她沒忍住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無聲落淚。
【德川大茂】
【職位:千代區株式會社社長】
“……”
應該是真的。
所以,任務目標呢?
已經死了,難道說任務指定的目標根本不是她父親?
“雖然最想做的已經不用再做,但我還要殺光所有怪物……這也是早就決定好的事。”
“請您再訓練我吧!用的真刀,請您讓我更明白,我還需要變得更強!”
是因為知道最大的執念沒了,沒機會做。所以想用高強度訓練麻痹自己嗎?
7月13日。
淩晨。
“您先洗澡吧。我還想在複盤您剛才的招式。”
“然後……在您真正開始洗澡之前,我想再報答您。”
燈又關了。
還是和之前一樣俯下身,清理。金發搖曳。
蘇明總覺得哪不對勁。
雖然說是複仇完了真想報答也說的過去……但就是不太對。
【好感度:69】
【描述:認為你是極度強大之人。對你抱有一定感激之情。】
這次真不是好澀。
隻是想看看德川想做什麼。是真的因為一下子結束太迷茫選擇思考怎麼報答自己才這樣做,還是彆的。
7月13日。
淩晨一點。
果然,蘇明洗澡的時候,仔細聆聽……能聽見外邊輕微的腳步聲。
似乎為了不被自己發現,選擇光著腳輕手輕腳出去。
就說嘛。
光是對未來感到迷茫不可能會突然要在自己洗澡前攔在身前,關了燈說什麼報答。那更像是打算做什麼前立旗子,像是一種償還過自己恩情可以毫無牽掛做什麼的態度。
7月13日。
淩晨兩點。
我獨自邁上回家的路。
嗯,家……就是我從前住過的地方。先前怎麼也無法通過廢墟辨彆出那是我住過的家。
昨天,我再次來那才看見。
遠遠地隔著望遠鏡發現了。連身體也是怪物的東西在朦朧的霧裡出現。
雖然是觸手,卻模仿著生前的舉動。
試圖修好早就是廢墟,廢墟裡的臥室門。那是我不小心弄壞的……在事情發生前,父親總說會快點修好,但好久都沒空出時間。
它還會從廢墟裡拿出被壓斷的武士刀端倪,合在一起……又因為發現根本沒法簡單的合攏而惱怒。瘋狂捶打周圍的事物,導致地麵震顫。
現在,它正試圖坐進爸爸的車裡,那車早就被倒塌的房子壓的成一張扭曲紙。
這都是爸爸生前的習慣。
“……”
我攥緊武士刀。深吸一口氣。
食道似乎還殘留著什麼。可以了吧?
要怪就隻能怪蘇先生太信任我,忘記我其實也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手還在抖。
但既然找到了,這就是我該做的事。親手終結。如果我還活著,那麼我甘願回去切腹謝罪越好,真的正常任由蘇先生戲弄的玩物也好,都無所謂。
“咕、咕嚕……”
已經成為怪物的爸爸,似乎對隔很遠的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完全不知道。
繼發現沒法坐進車裡暴怒過之後,又呆呆的坐在那。用古怪的如貓打呼一樣的聲音咕嚕咕嚕……細聽,是我很熟悉的旋律。
‘爸爸,你哼的是什麼呀?’
‘秘密。’
‘小氣……’
‘不是小氣,我說哼的就是‘秘密’。當年,我就是用這首歌在稻田大學獲得優先擇偶權,讓你媽媽迷戀我。’
‘達令,又在和愛莉醬胡說什麼?’
‘好吧,實際上這是你媽媽最喜歡的曲子,為了追求她也成了我唯一能完整唱完的歌。’
我有一個疑問。
後悔沒問蘇先生的問題。
他的妻子消失後,他複仇過嗎?如果麵對妻子也變成怪物,這種保留生前習慣的怪物……是如何殺死對方的呢?
可我已經不能回頭了。
也不會有人在這時候替我做什麼,更不會有人來救我。我一定要做到,我就是為此活到現在。
抱歉,蘇先生。
謝謝您幫了這麼多忙,但到最後我能給的回報就隻有在您洗澡前……那樣一下。除此之外,沒彆的。
將我記成卑鄙的女人就行。或者完全記不住當一個笑話一笑了之也好。
“呼……爸爸,您已經死了。”
“變成這樣活著是不行的。您已經死了,兩年前……殺掉媽媽的時候您就已經死了。那時候我沒辦法拯救您,現在……可以。”
我邁出了腳步。
空氣中隨著霧氣越來越濃烈的冷意我全然不顧。隻覺得每邁出一步都無比沉重,每邁出一步都會回想起過往溫馨的家庭。
有爸爸,有媽媽,有我。
‘雖說愛莉醬遲早會嫁人,但隻要是好男人,爸爸絕對會非常高興。’
‘喂,老頭子……你眼淚掉的太早了。’
‘你不是也在掉眼淚?’
‘那是,一想到我們家愛莉醬有天也會溫柔的給心愛男人戴上圍巾,總覺得又高興又落寞。’
才怪。
就算我結婚了,也一定會經常帶丈夫回娘家看望。
“轟隆隆——”
它的體型比我以前麵對過的任何一個怪物都要龐大,直立起來和我原本住的兩層樓伊豆國傳統建築一樣高。中間身體那部分原本有的衣服早就因為體型過大而撐破,隻剩些殘渣。工牌和手表會在這裡撿到,說不定是它哪次回這的時候體型變化掉的。
它沒有眼睛,更沒有回憶中……那種父親該有的一絲模樣。隻是揮舞著在霧中越發朦朧的觸手。
“爸爸,曾經您教我……刀是用來斬斷不平事。並不是用來欺負人的東西。”
“現在,和蘇先生練過之後居合斬用的比以前更順暢。”
“就請您親自檢驗吧!”
“哈!”
我沒彆的想法,沒任何動搖。
要麼我死在這。
要麼,我成功複仇。
其實我期待的根本就不是單純的複仇……也沒在意過成功與否。隻是在失去一切後強烈的,一定要做點什麼。這種想法。
嗯。說不定爸爸和媽媽早就轉世又相愛了,在等我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