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李清照(寫了個開頭)(1 / 2)

她之一生,在陳楠的構思中一共分為三個階段。

少女時期的歡快、愜意。

婚後的甜蜜幸福,以及國破山河碎時的顛沛流離。

到最後晚年之中不幸和憂愁!

不過在陳楠的筆下,第一個鏡頭給到不是她的少女時期,而是晚年最後的一抹餘暉。

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婦人,拄著一根拐杖,顫顫巍巍的走上了高達數丈的八詠樓。

樓台上,滿頭半白的老婦人,在落日的餘暉之下眺望著曾經故國山河的方向。

眼眸深邃而靜謐,有著穿透層層歲月的平靜與力量。

故事從這雙複雜的眸子中回憶開始.....

少女時期的第一個鏡頭在一處滿是荷花的湖中。

一群少女輕搖著烏篷船緩入湖心,歡快地笑聲清脆的像風中搖曳的鈴鐺。

少女們臉頰緋紅、相互嬉鬨、各自邀杯,自在快活。

不知何時,停靠在湖中央的船兒,被一陣微風吹入藕花深處。

一名少女拈著酒杯,掀開烏篷簾子,輕曼曼的探出身子,滿湖盛開的蓮花,紅粉粉地映入她那溫柔而迷離的眼睛,看著似乎更加有些醉了,她輕歎道:

“真是美極!!!”

這聲讚歎傳到了烏篷中其他少女的耳中,有人探出了身子,有人伸出了腦袋...

緊接著,同行的另外兩艘烏篷船中的少女聽到聲音後陸陸續續也跟著發現這美麗的景象。

歡笑聲、驚歎聲,在這一片藕花叢中響起!

不知是誰,突然提出一個有趣的意見:“我們比比,看看誰的船先劃出這裡....”

果然,這個提議讓其他少女紛紛響應:“好呀!好呀!”

“想必是我們這裡,咯咯咯....”

“好個自信,比比看才知...”

.....

夕陽的晚霞打照在橙黃色的湖麵,忽然,一群水鳥從藕花之中倉皇的逃了出來。

原本平靜的湖麵蕩起了陣陣的漣漪,波光粼粼。

當第一艘烏篷船從藕花叢出來時,陣陣地歡呼聲再次響起。

隻見這時,一名頭戴青雀頭簪,身穿素色襦裙的少女站在船頭,手扶烏篷船舷的她閉上眼眸,任由微風拂過麵頰....

鏡頭的畫麵,停在了這一瞬間!

書房裡,回來後的少女,站在書桌前回憶著半晚時分的場景。

倏地,白皙修長的手指握住筆端,輕輕俯身的她,在宣紙上寫道: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興儘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

驚起一灘鷗鷺。”

.....

酒店房間裡,陳楠寫完這一小段開場就截然而止,不是不會寫,是接下來的劇情得要查閱很多資料文獻。

這裡麵有很多關於那個時期的曆史和重要人物。

總不可能真的隻是寫一部愛情片吧。

他的目的是要將那個兩宋交替的時代融入到這位偉大的女詞人的一生。

愛情,僅僅隻是一小部分。

想要完美的融入進去,就需要很多文獻資料。

然後借助人物來表述這個時代的背景。

比如,李清照婚後和丈夫趙明誠幸福的時光,就是北宋最後的餘暉。

一場危機即將降臨,身處在東京汴梁城的人,依舊過著盛世般無憂無慮的生活。

李清照和趙明誠相處之中走過的一切,看到的一切,都將會是這座城最後,也是最美的畫麵。

接著,戰爭開始,國破山河碎,這對昔日幸福的戀人,也會跟隨著時代的巨變,發生各種轉變。

在陳楠的預想中,李清照在逃亡過程中的視覺,就是底層老百姓痛苦的描述。

而趙明誠幾度升遷,就是當時朝局的變幻以及上位者的心態。

惶恐、不安,一日三驚...

投降派、守舊派、悲觀派....各種上位者的心態和做事風格,也將會在趙明誠身上展現出來。

陳楠的野望很大,怎麼將當時的朝局和底層百姓前後的悲歡離合抒寫出來,成了他最大的難題。

不過不急,時間還早。

這個劇本,他準備細細打磨,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李清照?寫給我的?”

兩人坐在露天陽台上吹著晚風,對麵就是燈光閃耀的巴黎鐵塔,低著腦袋的劉茜茜看完李清照的劇本,疑惑的問道。

陳楠挑挑眉,含笑的點點頭。

在劉茜茜滿眼都是歡喜中,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準備將李清照的一生用什麼方式寫下來。

這.....聽完陳楠說的,劉茜茜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原先還以為是一部少女愛情相關的電影劇本,沒成想,居然這麼複雜,曆史才是它的底色。

隻不過用了一個巧妙的方式做了一個融合。

“我能行嘛?”她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演出這位偉大女詞人波瀾壯闊的一生。

陳楠伸手刮了刮劉茜茜的瓊鼻,笑道:“前麵少女那一段人生經曆你肯定沒有問題,至於....”

“至於中年那一段顛沛流離的歲月和不幸,對現在的你來說很難。”

算不上是打擊,隻是直言而已。

不過就在劉茜茜不滿之時,陳楠話鋒一轉繼續道:

“不過,可以嘗試一下,肯定很有挑戰,到時候我會請一些專業的曆史教授過來給你描述這個時期李清照的心態轉變。”

如果劉茜茜完美的達到自己的要求,不,哪怕隻是百分之八十。

那陳楠會竭儘全力的用這部影片推她走到巔峰。

.....

翌日。

陳楠獲得法國文化部辦法的司令級文藝勳章的消息傳回了國內。

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還沒覺得有什麼。

但在文化界掀起一道波瀾。

尤其是某些人,此時正氣急敗壞的在院子裡發牢騷。

“故意的,絕對故意,我就知道這小子憋了半天沒什麼好屁。”

鐵生家的院子裡,於華滿臉都是晦氣的發出不滿之聲。

坐在輪椅上的鐵生,喝了一口茶,淡笑著搖搖頭,說道:

“你明知道這小子是個記仇的主,你還在他麵前炫耀你那枚騎士勳章,現在好了吧,看你以後還怎麼拿臉出門。”

“呃....”說起這個於華臉上就堆滿了鬱悶,他寫了一輩子的,不及這小子幾年來得到的榮譽。

好不容易有個方麵超過了一點點吧,還出了這檔子事。

當初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膈應。

“不行,京都城是待不下去了,我得回老家躲一陣子。”坐在椅子上的餘華,一把大腿做出了這個決定。

鐵生詫異的看向好友,好笑道:“不至於吧?”

“至於,怎麼不至於。”於華越想越覺得陳楠這小子回國後,肯定會拿著勳章到處找他。

然後在他麵前各種內涵和炫耀,搞不好會直接衝到他家去,讓自己拿出那枚騎士勳章出來比比。

這種事這小子乾的出來。

想到這裡,於華坐不住了,直接跟鐵生打聲招呼回家準備收拾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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