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和能力的不匹配,自然阻隔了一個人的發展,甚至在重要抉擇麵前,極其容易犯大錯誤。
因眼界等各方麵因素所限,薛螭發現,薛征對下一代“優劣”的評判,居然就簡單地定為“會不會念書”這一點上麵了。
——簡直可笑!
便是真的很會念書,就真的能成為人才了?
不必提現代大把大把的念書不行但實際工作超牛的人,以薛螭曾當上副總裁的眼界,以及長期受某涯某吧各式八一八的熏陶,他都很明白,一個人的價值,遠遠不是“學習”一詞能表現出來的。
再者,在古代裡,不也有類似韓愈那篇《師說》的“術業有專攻”的名言?
因此,薛螭認為,必須從根本上,矯正薛爹爹的錯誤思維!
——肩負起如此偉大任務的薛螭,此時才會這麼大膽地“口出狂言”。
仿若看不見薛征黑得像鍋底的臉色以及快要爆發的怒火,薛螭佯裝大大咧咧地說道:“不過啊,爹您雖然沒有好好念書,沒有當上大官,但是現在也很厲害嘛!所以念書不好,也不一定是個沒用的人啊!”
有理有據有真實範例,一把就堵住了薛征的口,叫其一口氣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要是反駁不就成了他不會念書他沒用了麼!
而且,這小崽子說那麼多,不就是為了給兄長開脫嘛。
這是有兄弟.愛.的表現。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想著,薛征強壓怒氣,沉著臉說:“你小子說那麼多,不就因為你哥念書不行?那好,祥兒你說,你哥念書不行,日後能怎樣?”
薛螭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跟著爹爹您學習啊!我們家,家大業大!是需要有人好好管理的!”
說完,薛螭轉而跟薛蟠道:“哥,我念書還行,我就去考科舉了,這個家,就拜托你了!”
薛蟠拍拍胸口,十分豪爽地應道:“沒問題,阿弟你放心吧!”
薛征在一旁看得都哭笑不得了。這倆臭小子,老子還在呢,居然還正大光明分起老子的家產來了!薛征忍不住乾咳兩聲,將他那倆兒子的注意力召喚過來。
薛螭把視線放回薛征那,繼續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說:“爹,雖然我還小,但是哥已經長大啦!家裡的事情,您可以跟哥商量啦!”
薛征聞言,嘴角一抽。
這還沒算完。就見薛螭拉著薛蟠的袖子,把後者拉到一邊咬起耳朵:“哥啊,你聽完要記下來,晚點跟我說喲!”
“好的,阿弟!”
你們這幫小崽子,說悄悄話這麼大聲,老子都聽見了!薛征無語了。
不過,叫這兄弟倆一鬨,薛征某些想法亦有細微的鬆動——不枉薛螭籌謀那麼多——薛征看他家小兒子,才三歲,行事說話便一套一套的,將來可不得了。
而長子……嗯,順兒有九歲了,是該接觸下家中事務了。
如這小兒子所說的,既長子念書不行,那他亦不必強求,將其帶在身邊教導一番,日後守成便好。
——就這樣,因薛螭的一句話,薛征便定下了讓薛蟠接下來水深火熱的日子。
不過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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