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群體從作品討論到作家,幾乎沒人提及翻譯者的名。和《浮文誌》壓根不在正文後麵標注有關,隻在目錄進行一個標注。
“終於買到了。”安田一熊特地搭便車去了城裡,觀音寺市的一家紀伊國屋書店。
上期《浮文誌》出版,他沒買。
更進一步的說,他接其他雜誌的翻譯,所出版的刊物,安田一熊也都不會購買。
畢竟小鎮上的711便利店沒多少種類雜誌,從小山村到市裡很麻煩。
不過麻煩倒是其次,最重要是安田自我否定,他不認為自己的翻譯,有收藏的價值。
那麼這次為何不同?
安田一熊翻譯前,天才作家顧陸先詢問了一個問題。
“如果是方便記排列人名,你們霓虹的五十音一般是如何排列的?”
【先是“アカサタナハマャラヮ”分類
然後“アィゥェォ”或”カキクケコ”排列,我們一般的習慣就是如此。
請問我的回應有沒有幫助到顧桑?】
安田一熊肯花費時間去觀音寺市,就為《算珠上說戀語》,這故事背景是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對主人公和暗戀的同事都是財物,他沒什麼代入感,在第二批翻譯的文章中,更喜愛人間椅子和鏡地獄——越是重口,越愛!
可這篇文章對他有不同的意義,安田一熊盤腿坐在臥室榻榻米上,在地麵攤開雜誌。
安田敬佩,“顧桑真是一位好作家,會因為出版國外,對內容進行修改,確保外國讀者的閱讀體驗。”
雜誌上看到了他想見到的內容,首先前麵解釋的內容和安田的回應一模一樣,隻是更詳細。
後一段原文內容是:
[比如“伊藤”(ito),就會立刻聯想到這是第一行(ア行)的第二個字。這是反向操作,試圖通過算盤上的數字設計出簡單的暗號。
依此邏輯……七十二錢是ミ(mi)。最後得出“ィトシキキミ”(可愛的你)]
在霓虹語的語境裡,ィトシキキミ可以譯為我愛你。
“伊藤,我應該可以用,伊藤潤二的名字吧。”安田一熊是想取得信心。
「顧桑,我為貴作畫了一個漫畫,請……」
“不行,這樣不夠鄭重。”安田一熊把雜誌擺在身旁,經過刪刪改改,好多遍之後,終於是把郵件發出去,附件內容正是他畫的漫畫版人間椅子。
綜上所述,什麼是認真的文抄公?!顧陸在華夏《故事會》投這篇文章時,對暗號部分進行了修改,而翻譯又按照安田一熊的回答進行修改。
因為經驗習慣一類東西,是口耳相傳,在互聯網上搜索不到的,地域信息差即便在多年後也依舊存在。
文抄明明很簡單,但卻弄得很複雜的顧陸!
“簡單點,能不能簡單點啊。”顧陸歎氣,他放下螺絲刀,也放棄自己維修。
彆誤會,他其實完全不懂維修家電,隻是單純想自己上,萬一呢?
“沒曾想那麼快。”顧陸從電話簿裡翻找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