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的喘著粗氣,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我的手臂都開始乾癟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個狗日的到底在城裡是做啥的?!”他神色慌張的問道,“啷個來了這麼多警察?搞得我好幾個禮拜都不敢過來……”
“放我……”我終於說出了兩個字,幾乎用儘了我全身的力氣,“放我走……”
“還放你走呢?”
我這才看到他的手中拿了一盞油燈,他將油燈放在一旁,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腰帶。
我的神情有些恍惚,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把你個婆娘關起來都這麼麻煩……看來不能等你服軟了,得先把你辦了。”
等……等一下……
我終於反應了過來,但我的思維現在異常遲鈍,所有想說的話都像是車禍時撞在一起的車輛,堵在喉嚨中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一巴掌將我打倒在地,伸手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能不能讓我說句話?
我同意了……我什麼都同意,但是不要這樣碰我……
求你了……
“咦……”他褪下我的褲子之後露出鄙夷的眼神,“你這瓜婆娘……你怎麼比豬還臟?”
我要崩潰了,我積攢而下的尊嚴、我努力了這麼久的堅持,全都在此刻瓦解。
我到底犯了多麼嚴重的罪過,導致我的人生會如此悲慘?
我到底該怎麼辦?
此時的我就像具屍體,無論這個渾身惡臭的男人在我身上做什麼,卻一點都動不了。
“瓜婆娘……”他見到我沒有任何反應,伸手就衝我臉上揮去。
我被打了很多個巴掌,嘴裡全都是血腥的味道,可我一聲都沒有吭。
直到他在我身上停止了浮動,我才流下了眼淚。
這就是我的人生。
是我從出生那一天便注決定好的人生。
據說我出生的那一天,產房當中總共六個嬰孩,其中五個都是男孩。
我老漢和我媽高興的問大夫:“我們家的是哪個男娃?”
當得知唯一的女娃才是他們的孩子時,二人麵色陰冷扭頭便走,若不是大夫把他們喝住,我現在連父母都沒了。
“真的瓜了……”
馬屠戶站起身,穿上了褲子,在我以為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卻又給了我迎頭痛擊。
他從口袋中拿出那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手機,開始從各個角度給我拍照、錄像。
無論是能拍的,還是不能拍的。
違法……他又違法了……
可是等一下……我為什麼要在意他違不違法?
這就是我以後的人生啊,我又不是律師,我是章萊娣。
在我最無助、最絕望、最肮臟的時候,被他仔仔細細的拍攝了一遍。
現在的我,連用手擋住自己的臉龐都做不到了。
“瓜婆娘你不是愛告狀的嘛?”他將手機翻過來,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要是敢告狀,我就把這些照片到處發,曉得沒得?”
說完這句話,他往地上吐了口痰,嘟囔了一句「臭死個人」便摔門離去,重新鎖上了鎖鏈。
他又走了……?
真的不行,彆再把我丟在這裡了,我感覺我要死了。
我好像受傷了……病了……也快要餓死了……
彆把我扔在這……
我渾身都在痛,恍惚間感覺有蟑螂爬到了我的臉上。
不要再碰我了……真的不要再碰我了……
我用儘全身力氣伸出一隻手,將臉上的蟑螂拿了下來。
我好想將它捏死在手中。
可是這對它並不公平。
這隻蟑螂沒有做錯任何事,隻不過是因為我的情緒而被迫受死,這樣並不公平。
我的遭遇已經足夠悲慘了,沒有必要再牽連其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