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猴沉寂了半天,才終於說道:“這一局你贏了,可後麵呢?你這個瘋子打算每一回合都以命相抵嗎?”
“你知道的,地猴。”齊夏回答道,“雖說這台賭局有七個人參與,但我們六個人都要從你這裡獲取「道」,八個回合從你這裡贏到六十顆「道」,不管怎麼想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所以我極有可能在中途將自己的這條命擺在台麵上。”
“你是在拿自己的「命」來威脅我嗎?”
“是,這是一種威脅,並且我絕對說到做到。”齊夏將自己麵前的兩張卡牌拿了起來,隨手丟回給了地猴,“我也說過,如果有任何你一次你的加注高於我們的全部籌碼,我一定第一時間押上自己的性命。”
聽到這句話,地猴臉色微變。他隱藏在額頭皺紋深處的青筋也微微跳動了一下。
“地猴……”齊夏又說道,“你能利用「規則的漏洞」不告訴我們這場遊戲的獲勝方法,我們也可以效仿。”
“你……”
“看來你早就知道。”齊夏說道,“你的遊戲是「入門兩顆道,出門十顆道」,所以在這場「朔望月」裡的「賭命」,並不在你的遊戲規則之內,就算我們真的輸掉了性命,終究還是安全的。”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說出來呢?”地猴一邊收拾著桌麵上的紙牌一邊問道,“你明明可以打我一個措手不及的。”
齊夏聽後嘴角一揚:“因為我要保證你能夠穩定地輸給我們六十顆「道」,所以你聽好了……不管是你的價碼超過我們,還是在某一局你想中途「認輸」,隻要我覺得有任何不合理,便會果斷賭上性命。就算我輸了都沒關係,我們六個人會輪著和你賭上性命,除非你的牌麵永遠都能贏過所有人,否則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死。”
地猴聽到齊夏說的話,隻覺得後背漸漸發寒。
眼前這人和自己記憶中的樣子天差地彆,不僅智力水平遠超從前,甚至連狠辣程度也今非昔比……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隨意。”
此時所有人都將自己的手牌遞回給地猴,而地猴也重新洗起了牌。
齊夏也在此時根據地猴給出的所有信息,斷起了這場遊戲的規則。
在喬家勁亮出自己的牌麵時,地猴麵無表情,也就是說情況和他預料之中的一樣。
喬家勁手中的「大暑」和「穀雨」外加「中元」,要小於地猴手中的「夏至」、「端午」、「中元」。
而地猴的這三張牌,小於自己手中的「七夕」、「處暑」、「中元」。
按照月份來說的話,喬家勁手中的「大暑」、「穀雨」、「中元」分彆是「六月」、「三月」、「七月」。
地猴手中三張牌的月份是「五月」、「五月」、「七月」。
而自己手中的牌,全部都是「七月」。
第一種比大小的方法是按照牌麵的月份相加,最大者獲勝,但這顯然不太合理。
畢竟地猴在開牌之前的態度表明了一切,他手中僅有「五月」和「七月」時,便認為可以贏過自己。
可那時候齊夏展現出來的牌麵就已經是「七月」和「七月」了,按照這個規則來看地猴獲勝的概率並不高。
“也就是說「月份」並不是至關重要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