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膝蓋還疼著呢,這又被踢了。
“你這話最好讓主子聽聽。”
一聽狐二這話,狐小白又閉上嘴了。
狐二離開了。
院內又歸於安靜。https:/
狐小白停下了揉膝蓋的動作,麵上不止的懊悔,以為自己將狐二氣走了。
隻是,沒過多久,他旁邊又出現響聲。
原是狐二去了又回,搬了張椅子,坐在了他旁邊,“繼續說,你乾了些什麼好事。”
狐小白沒說話。
狐二躺在椅子上,一隻手擱在額頭上,雙目微闔,麵容止不住的疲憊。
這些日子,他們尋主母尋得快瘋了,卻一丁點消息也沒有。
他們尚且還知道累了要休息、渴了要喝水、餓了要食東西,主子卻是毫無知覺一般,就差把修仙界翻個底朝天了。
而他們剛剛還派人去了凡界。
主子現在也沒空管狐小白,見狐小白跪著,也是不發一詞,一派漠然。
或許是這幾日難得抽出時間休息會兒,狐二的話稍稍多了起來。
“主母沒出現之前,主子給我的感覺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沒有生氣。就算有狐一他們在主子身邊鬨著笑著,主子眼裡也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有時候我會有種錯覺,主子會在某一日突然...消失不見。”
狐小白沒有插話,狐二說得並沒錯,也正因為這樣,狐一、狐影、他或是其他人才總是在主子麵前打鬨著,想讓主子多感受些世間的熱鬨氣氛。
隻是,就如狐二所說,主子眼裡仍舊是空蕩蕩的一片。
“小白,你應該也能感覺到,自從主子身邊有了主母後,他便不一樣了。”
狐二嘴角揚起,她想起在秘境剛碰到主母的時候,自己與狐一打賭的事。狐一也是遲鈍,沒看到主子一見到主母,眼睛都發光了嗎。
狐小白側著頭,看向躺在椅子裡的狐二道:“借你的話來說,就是有生氣了。雪山消融,也便如此了。”
每日處理完公務,便是問他主母在做什麼,和誰在一塊兒。
一見到主母,眸子就是止不住地發亮和柔意,哪裡還見得到以往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
給主母送這個,送那個,也就差把整個族送出去了。
...
嗯...當然,主子醋意也很大。
他跟著主子這麼多年,說不眼紅是假的,嗚嗚嗚,他也想要好多好多寶物。
如果主子能看上他,他也不是不可以...
咳咳,扯遠了。
“正因為清楚主子的變化,所以在知道她做了那一切後,我才那般氣憤。她明顯就是將主子的真心放在地上踐踏。”狐小白歎了口氣,原本挺直的背也鬆了下來。
隻是後來才知那是一場局。
“我那日被紫眸男子告知她經脈和靈根全毀後,怕主子憐惜她,便改了原本將她帶回族內的意圖,任由那紫眸男子將她帶走。本想過段時間,等那紫眸男子帶她離得遠遠的,再對外宣稱她已身隕,無須再尋。”
“隻是主子突然來到這離魔族最近的市集上,也發現了我在這裡。我一見到主子,就發現主子整個人不太對勁,眼中空洞,比起以前,卻是莫名的可怕。我一開始以為是由神醫將主子醫好了,而主子是來找她算賬的,便按照之前的計劃,告訴主子她已身隕。”
“而主子一聽到,竟然有入魔的傾向。”
聽到小白說到此,狐二猛地睜開眼,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