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佞緩緩閉上眼,酒中花香隱隱傳過來,她還未沾一滴,都想醉進這花香之中了。
千年一開的花,果真名不虛傳。
這時,容夙憑空出現在雲卿佞身後。
“來了。”雲卿佞感覺到後邊多了一人。
某人可終於找過來了。
容夙在她身旁坐下,“夫人可讓我好找。”
“少來。”雲卿佞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這隱匿戒還戴在我手上呢。”
她朝著容夙晃了晃手。
這隱匿戒發燙了多少次,她可全記著。
“夫人聰慧,什麼都逃不過夫人的法眼。”
“那是!有什麼能瞞得過你夫人我...”
雲卿佞一仰頭,傲嬌地不行,正說著,話音卻戛然而止。
原是容夙將一籃子塞得滿滿的花遞到了她麵前。
容夙眼瞧著她喜上眉梢,也笑著,“好花配美人。”
“更何況我夫人還是這般聰慧的美人。”
兩三句好話雖算不上多,可架不住耐聽啊。
雲卿佞眉眼彎彎,接過那一籃子的花,光是瞧著這裡麵的花,心中便可生歡喜。
“那就看在花的份上,原諒你了。”
隨著她話音響起,一團靈力帶著一杯子飛到了容夙身前。
“從聖幽那兒拿來的,這酒千年製作一次,嘗嘗?”
容夙伸手接過停在半空中的茶杯,“夫人給的,自然是最好的。”
他自動忽略了“從聖幽那兒拿來的”這句話,反正隻要是在他夫人手裡的東西,不管來處,在他眼中,都屬上乘。
雲卿佞看著他將杯中之酒緩緩飲儘,心中卻在尋思著,某人是何時變成現在這樣,甜話張口就來的?
已經空了的杯子又一瞬回到茶盤之中。
正待容夙開口要繼續誇她之時,雲卿佞先他一步出聲,問道:“怎麼不早些過來,站在岸邊站這麼久?”
她等他也有些時候了。
發現隱匿戒不斷發燙,就知某人沒有遵守規則,她便放棄了躲藏,來這兒等著他。
不曾想,某人遲遲未到。
容夙一愣,後笑了笑,“原來夫人早就看見我了。”
那次雲卿佞回來,說是在虛靈門前感覺到了魔氣。
容夙心中不免擔憂,怕是殷祭又在針對雲卿佞暗暗圖謀什麼。
於是他就每日去虛靈門尋她,一連多日,虛靈門沒發生什麼異常,也沒出現過魔氣。
而在雲卿佞不見之時,他下意識地想到是殷祭暗中下手了,看到紙條後,方知虛驚一場。
蘇景淵昨日傳來的消息,殷祭還未回魔族。
他也實在是不敢讓她離開自己太遠,便多次通過隱匿戒查探她的位置,跟著她,隻是他沒敢立即現身罷了。
“若是早些過來,怕夫人見到我更生氣了。”容夙無辜道。
雲卿佞微微抿唇微微笑。
確實是如此。
說好的不動用隱匿戒,隱匿戒卻發熱得一陣比一陣勤。
她將籃子放到一邊,一臉真誠地否認道:“哪有的事,我都說了,隻要你找到我,我便不生氣了。”
才怪。
容夙哪裡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他認真地想了一下,“嗯,夫人確實是如此說的。”
隨之,他又鄭重點了點頭,“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