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肯定是他自己的問題。
雲卿佞嘴角微揚,靠在他肩膀上。
繁星點點,透過湖麵,映在她清眸中,璀璨無比。
容夙輕輕吻了下她的頭發,“魔族的事處理完後,我應夫人,不用隱匿戒。”
雲卿佞一聽,從他肩膀上起來,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杯子,小飲一口,嘴角噙了抹壞笑,戲言道:“那好啊,到時千千萬萬的世界,你就慢慢找吧。”
若她藏到萬千世界中去,那容夙不得花個上萬年的時間?
她朝著容夙眨眨眼,“一個一個找過去,總能找到的,不是嗎?”
他雖知道是戲言,卻沒由來地心慌意亂。
容夙麵上淺顯的笑意頓然不見,他握住她的手腕,“不可胡說。”
眼裡竟有幾分哀求。
雲卿佞微愣,後也覆上他的手,放柔了聲音道:“方才說的隻是玩笑話。”
“再說了,我哪裡會舍得上萬年不見你。”
嗓音輕輕,是想要安撫他。
容夙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一向對他有奇效的安撫在此刻卻是失靈了。
他注視著她,良久,又抬手去觸碰她的臉龐。
這是怎麼了?
雲卿佞心下覺得奇怪,要出聲詢問時,容夙將她拉入懷中。
“既然舍不得。”
“那就不要離開。”
帶了些小心翼翼,但更多的是霸道。
耳邊細微風聲,衣擺隨之擺動。
雲卿佞閉上眼,嘴角彎彎,“嗯,我不會。”
她不會,她不願,她不想。
......
瞬間,萬千魔物朝她撕咬過來。
雲卿佞猛地睜開眼,眼中還存有來不及消失的恐懼,劇烈跳動的心臟像是到了嗓子眼。
“卿兒!”
容夙急聲去到她身前。
他一進來,就看到她麵色煞白地坐在床榻邊,一手捂在心臟處,眼神呆滯,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般。
容夙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得厲害,他心中一緊。
雲卿佞呆呆地看向容夙。
她此時無助又茫然。
看到她如此,容夙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扯到了。
他先將她額頭上細密的薄汗擦了乾淨,後輕聲哄著問:“卿兒看見什麼了,臉色這般不好看?”
雲卿佞眼中逐漸有了焦距,她這會兒才意識到容夙在。
手上傳來的陣陣暖意,驅散冰涼,也一點一點地將她的恐懼散了乾淨。
有他在這兒,雲卿佞便是安心下來,靠在他肩頭上,極為地依賴。
“做噩夢了。”
她話中不自覺帶上了幾絲委屈,“我夢見殷祭抓著我將我扔進了魔物窟...”
在夢中,她一丁點靈力都使不出來,連動彈都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成千上萬的魔物魔屍張著血盆大口朝她撲過來。
還有殷祭那傻唄,竟然還要來她夢裡嚇她,那陰測測的眼神...
雲卿佞搖搖頭,使勁地將這個夢從腦子裡晃了出去。
不得不說,突然夢到殷祭還有魔物魔屍,這感覺可不是一般的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