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慣著他(1 / 2)

王氏聽見,亦是頭疼,這再怎麼心儀女子,也該稍稍收斂些,怎能如此魯莽。但一看見陸玉安那個不值錢的樣子,王氏也隻要厚著臉皮,豁出老臉,為陸玉安說上一兩句了。

“夫人哪裡的話。應該的。應該的。”如此,林茹月隻能在心裡翻個白眼,麵上和和氣氣地答應了。

“那就勞煩陳大夫與我同乘了。”王氏朝著陳梨支會了一聲。

對比之下,陳梨覺得竟是無人問過她的意見,就隨意安排了。心中一時氣悶,尤記得剛剛侯府世子那一計冰冷的眼神,更讓她心下一個咯噔。為何人人都喜歡她?寧王如此,侯府世子也如此?她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嘛?若林茹月不是丞相府嫡女,隻是個普通女子,誰還會搭理她!

哼,不過轉念一想。林茹月不過就是小說裡的一個白月光女配罷了。等她死了,那些曾經喜歡她的人,都會愛上自己的!陳梨壓抑著心中的不平,跟著定遠侯夫人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前行,四角的銅鑾鈴時不時叮鈴作響,在風中自在愜意。然而,坐在馬車內的人卻是各有心緒,林茹月靜靜地坐在一側,低眉不語。因著與陸玉安同乘,隻得辛苦連翹步行跟在馬車旁。若是平時,她定是懶洋洋地抱著軟枕,與連翹閒聊打趣,再吃幾口點心。

陸玉安坐在她的身旁,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她的臉龐。見林茹月低眉乖順的模樣,他輕輕挪動著身子,往她那兒靠近了些許,聲音故作隨意地問道:“聽聞,你前幾日去了羅家的春日宴?”

這是,要與她閒聊?

“嗯。去了。”

“那你覺得那春日宴怎樣?”陸玉安緊跟著又問了一句,“可有遇上什麼有趣的事情?”

自打聽到孫家那無名小子竟給林茹月送了根木簪後,陸玉安便有些膈應在心,畢竟曾經他送給林茹月的東西,可都被她退了回來,儘管那時他們還小。就連王氏都戳著他的額頭,連連數落道:“你若是真的有意,你與我說便是,怎能突然就逼著人家嫁給你。你真當自己是小霸王不成!”

陸玉安喜歡她,喜歡得太明顯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隻是陸玉安小時候喜歡人的方式很奇怪,他越是喜歡一個人,越是喜歡故意折騰那人,讓小時候林茹月不由對他生了厭,見他總如猛虎野獸一般。

但現在嘛,聽出了語氣中的小心試探,林茹月來了些捉弄和報複的小心思,她指尖交纏著衣袖,似是把玩,似是思索,“羅家的宴席自是彆有一番趣,不過更有趣的還是宴席上的人。”

嘴上的話剛說完,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了那張冰冷的銀色麵具。奇怪?怎想起他來?

“人?一介迂腐之輩的書生,哪裡有趣。”陸玉安反駁道,竟是一時衝動握住了林茹月的手,將人拉進了他懷裡。“孫家那小子我見過,怕是連隻雞都不敢殺,他能有什麼好?”

得,又開始發瘋了。幸而林茹月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前世她與寧王定親之時,陸玉安竟是半夜翻進了她的閨房,質問她:“為何是寧王?我哪裡不如寧王?就因他是皇子嗎?我最厭惡你們這些攀附權貴的女子。”

還沒等到林茹月辯駁上兩句,他竟是又翻牆走了。

那日,林茹月被氣得一夜未睡,這人腦子真是有病。

可現在一想,大抵隻是年少不得的不甘心罷了。

掌心柔荑嬌軟,陸玉安望著麵前如玉般的剔透的眼眸,一時沉迷,忍不住就低下了頭。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