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守所離開後,譚哲開車返回了市委。
陳育良還沒有下班,正在等著他回去彙報具體情況。
市委書記辦公室。
陳育良聽完後,跟譚哲的判斷一樣,戴雄手裡肯定還有一份備份的證據,用來當殺手鐧。
“這家夥心眼子真夠多的,都威脅到領導頭上了,簡直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陳育良臉色很不好看,他非常厭惡這種脫離他掌控,行為不老實的乾部。
“陳書記,事已至此,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譚哲有些著急道。
“你覺得呢?有什麼想法,可以說說。”陳育良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問道。
“我在來的路上思考過這件事,隻有兩個辦法。”譚哲沉聲道:“第一,就是咱們冒著風險,去幫戴雄運作判決的事,儘可能滿足他的要求,他肯定就在裡麵閉嘴了,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後續估計還會拿證據的事要挾咱們,比如日後的減刑,以及要封口費等等,這種貪戀的人很多。”
陳育良聽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道:“那另一個辦法呢?”
“陳書記,第二個有點風險,但是能徹底解決掉這件事。”譚哲目光陰沉道:“隻要戴雄這輩子都開口說不了話,那所有人都會安全。”
說到最後,譚哲比劃了一個用手往下砍的手勢,顯然想永絕後患。
陳育良愣了下,隨後掃了眼譚哲問道:“這個事,你能辦的不留痕跡嗎?”
“可以試試,市公安局大多數人都是常局長那邊的,隻要常局長肯幫忙,把戴雄偽裝成在看守所畏罪自殺的假象,也不是說不通。”譚哲提議道。
陳育良盯著譚哲好一會,麵無表情道:“秘書長,我們是黨的乾部,不管處境危險到了什麼地步,有些事情,都最好不要做,要有底線,萬一做的不乾淨,那連累的人更多。”
陳育良並不擔心戴雄手裡的證據會牽連到自己,因為他和戴雄之間是沒有任何經濟往來的,充其量就是吃過飯,即便上級相關部門嚴查他的賬戶,甚至家裡人的賬戶,都不會有一點問題,所以陳育良並不想冒這麼大的風險去除掉一個看守所的重犯,萬一東窗事發,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