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照片隻是個背影,可曲兵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是丁森泰,眉頭頓時擰成了疙瘩。
“叔,我覺得不行讓嫂子去省城吧,最好彆在江臨市了,否則我很擔心他們出事,或者被丁家的人抓了……”曲一衡神色擔憂。
曲兵剛想說話,結果手機響了,是白初夏打來的。
接通後,白初夏就著急問他在哪呢?
曲兵說出了點事,他在樓下車裡,讓白初夏也下來一趟,先彆管那些業主,然後就匆匆掛了電話,朝曲兵叮囑道:“這樣,你馬上開車接你嬸子去省城,你嬸子有高血壓,在那邊公立醫院給她們辦個住院,讓她們母女暫時在醫院待著,沒有我的通知,不要回來。”隻要不出國,丁鶴年應該還不至於綁架他老婆孩子。
“好,叔,我這就去辦……”
曲一衡是他親侄子,曲兵相信對方不會無中生有,尤其是複述的丁森泰那幾句話,像極了丁森泰囂張的性格,他可不敢拿自己女兒冒險。
除了自己女兒,丁家兄弟倆的對話裡,還涉及一個人,那就是白初夏。
白初夏昨天跟他說過的話,曲兵心裡跟明鏡一樣,可不到萬不得已,他隻想老老實實做點生意,賺點錢,根本沒膽子魚死網破,但現在他越來越後怕。
曲一衡開車離開後,曲兵正要返回酒店,結果看到白初夏正好從酒店台階上下來,他連忙招了招手。
酒店旁邊的拐角,確認周邊沒車沒人,曲兵把曲一衡碰巧偷聽到的話,又都告訴了白初夏。
“你說的是真的?”白初夏臉色極其震驚,甚至眼中都閃過了慌亂,大腦緊張之餘,她都分不清到底是丁鶴年想弄死她,還是丁森泰想做掉她。
可幾秒後,白初夏漸漸冷靜了下來,馬上意識到可能是丁森泰狗急跳牆,擅自做主,想對她下殺手,丁鶴年應該是不知情的。
如果丁鶴年想弄死她,絕對不會許諾讓她進董事會,早把她拉進火葬場才對。
想清楚這些,白初夏立馬意識到自己要想活著,得亮出自己的底牌了,否則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丁森泰今天殺不了她,還會找彆的機會殺她,所以她必須要馬上反擊,而且還是要從丁鶴年這裡下手,逼得丁森泰不敢再動她。
很快,白初夏就撥通了丁鶴年的電話,上來就質問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想讓我什麼死法?是出車禍被撞得血肉模糊,還是被人侮辱,一屍兩命,還是把我和孩子推進火葬場,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就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白初夏的情緒有些失控,甚至給人的感覺像是怒發衝頂。
電話那頭,丁鶴年剛跟京城那邊聯係完,本來心情很好,可聽到白初夏的喝問,馬上不悅道:“你腦袋進水了,朝我吼什麼吼,說吧,又出什麼事了?”
“你是不是告訴丁森泰我要重回董事會了?他剛才帶著手下來座談會這裡了,他要弄死我,你知不知道……”白初夏嘴裡絮絮叨叨,情緒很是激動。
手機裡,丁鶴年聽白初夏越說越離譜,不耐煩的打斷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腦袋有病就去醫院看病。”
“你不信,你就給你兒子打電話。”白初夏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斷了,然後立馬用手機給丁鶴年發過去了幾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