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說白初夏沒問題,就相當於他替白初夏做了擔保,季承安很可能請示完上頭領導,同意白初夏以線人身份加入專案組,白初夏要是一心一意辦事也就罷了,萬一有二心,成了無間道,在追查老夏案子的關鍵時候,背叛了最高檢,那陸浩這個最初的舉薦人,是要承擔責任的。
不管他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都彆想撇清關係,可如今季承安征求他的意見,陸浩隻能中肯的評價道:“我跟她合作過,這個女人非常能隱忍,有頭腦,人品也還可以,不過她屬於做生意的女強人,很有野心,極其想跟官場的人綁在一起,想找靠山……”
陸浩不僅說了他對白初夏的一些印象,還花了十多分鐘,說了白初夏和丁鶴年之間長達數年的恩怨情仇,他說的越多,季承安對白初夏了解的就越多,陸浩更多的是希望季承安自己去判斷。
季承安聽完後,也被驚訝到了,不禁感歎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啊,居然隱忍了這麼多年,我看丁鶴年死掉的兒子和出事的女兒,就是她的手筆吧。”
“季檢,沒證據的事,我可不好下定論。”陸浩笑了笑,沒接這個話茬。
“你小子官越當越大,也越來越油了,不過話說回來,其實白初夏做什麼,我不關心,我隻在乎她能不能在夏東河的案子上發揮作用,隻要她真的能源源不斷的提供線索,協助我把王耀南和那五十億追回來,把案子完美收官,讓我沒有遺憾的退休,我就知足了,隻要她真有這個本事,我可以保著她,甚至給她介紹其他官場的關係,她不就這點要求嘛。”季承安冷笑道。
白初夏背後的人很關鍵,這麼多年,終於有人冒頭了,他必須要抓住這條線索,順藤摸瓜地往下追查。
“季檢,我沒什麼意見,領導決定就好。”陸浩圓滑道,他可不想乾擾季承安的判斷。
季承安哪裡不知道陸浩的心思,當即笑道:“我可告訴你,人是你推到我麵前的,以後要是白初夏這一環出了問題,你小子也彆想摘乾淨。”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怪不得基層乾部背後吐槽領導,最大的本事就是甩鍋。”陸浩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你小子跟我說話,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行了,還有彆的事嗎?”季承安在電話裡問道。
“還有一件事,是我自己這邊的,想找你幫個忙。”陸浩知道再不說就沒機會了,他前麵先提了白初夏的事,就是為了接下來找季承安幫忙寧家的事做鋪墊。
“什麼事啊?”季承安聽到陸浩聲音嚴肅了起來,不由怔了下。
“季檢,是我老婆家裡出了點事,你應該知道寧家吧,我老丈人是寧海潮,丈母娘是韓靈,他們被紀委帶走了……”陸浩把他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並表示希望季承安能找找關係,跟上麵有話語權的人溝通溝通,最起碼幫寧家先度過這次
的危機,隻要人能平安出來,其他什麼都不重要,在這點上陸浩和寧婉晴想法是一致的。
季承安聞言,歎了口氣道:“陸浩,你這是在給我出難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