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起始篇(其三)(2 / 2)

大臨平妖錄 泛舟而止 12505 字 9個月前

“真想搞垮我們啊。”景羽氣的咬牙切齒,“走後門,先回去再說。”

好在定明司有不少的暗門,來到背麵都能進去。

景羽先推開門,然後環顧一下院子內,確認無人進入後放心把腳放在地板上,結果有塊地磚鬆動一下,彈出一扇暗門。

暗門自動打開,裡麵是一條幽邃的暗道,兩側規律的分布著火把,此時通通亮起。

這讓景羽頗為好奇,他讓宋潛去前廳等著,自己則走進暗道。

暗道是螺旋形的階梯式,走了兩三分鐘便到頭。

裡麵是一間密室,左側擺著一張木桌,上麵也有自動點燃的燭燈,桌上擺著一張泛黃的信紙,是攤開的。

右側是一堵牆,上麵掛著一把火銃,積了一層厚厚的灰,不過能隱約看到火銃的木殼上有發著暗淡藍光的紋路。

景羽沒有去拿火銃,而是走向那張桌子,低頭閱讀信紙上的內容。

“當你讀到這封信時,說明你已經正式成為定明司的一員,當然我寫這封信的時候並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要向我保證,一旦加入定明司,就要以平定天下為己任,維護正義為宗旨。牆上掛著的是兵器監的秘密武器,融合了靈力的火銃,無需丹藥,隻需要扣動扳機,裡麵內含的靈力自然就會化成火藥。針對妖祟有特效,如果你是擁有真氣的修士話,利用真氣一樣可以發出強力彈藥。使用說明:本火銃需要每日在太陽下充能三刻,一天至多三百發。拿上它,去堅守心中的正義吧,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景羽轉頭看去,牆上的火銃正等著它的主人到來。

門口的騷動持續不停,那人拿著畫像繼續抨擊定明司的不作為,就算毫無根據,他也要想儘一切辦法辱罵景羽的人格。

宋潛聽得厭煩,恨不得一劍飛出直取人頭,他堂堂六等天劫巔峰劍修,何曾受過這氣?況且明明他隻是暫住,卻被說成是定明司核心成員,這到底是汙蔑,張口就來。

“一般證據不足我們也沒法當場就下定論,怎麼就成了臨陣脫逃。”景羽也聽到了那人的汙蔑,一臉愁容地從地下室走出。

宋潛看到景羽身後黑色的管子:“那是什麼?”

“靈力火銃,打妖怪用的。”

兩人相對無言。

景羽盤算了下大部分線索:“他們顯然知道我們的行蹤,除了派人監視以外,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戶部的那名主事,就他最清楚當時就我和你在那裡,喬絮沒來。”

“去抓他拷問一遍?”

兩人正交談著,突然門外的說話聲停下,接著就是如鼓點般密集的馬蹄聲,大地都隨之顫抖。

大門口的人群被三十餘騎包圍,他們身穿甲胄,是京城的金吾衛。

“有人報信,定明司正門處聚眾造反,使得周圍居民恐慌躲藏,現在特來逮捕。”為首的一騎說道。

兩個金吾衛下馬抓住台階上的人,並且收回畫像,而門外聚集的眾人紛紛逃竄,金吾衛也沒去追,罪魁禍首被抓住就夠。

為首的那人按住嫌犯的頭:“叫什麼名字?在誰的手底下辦事?”

“鄙人莊甸,是晁誌新的小弟。”莊甸因為恐懼,在回答的時候嘴唇不停顫抖,當然一部分原因是金吾衛首領外放的真氣所導致。

首領沉吟道:“晁誌新?他跟定明司有矛盾嗎?”

“小的不知,我隻是跑腿的,求求大人放過我,我會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莊甸的淚水充斥整個眼眶,兩腿發軟,根本做不到正常站立。

“帶走,關去刑部大牢,老子要好好審審!”首領邪魅一笑。

莊甸一聽到“大牢”兩字就嚇得呆愣,嘴裡不斷重複一句話,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一張麵如雕刻,眉如墨畫的男子。

景羽覺得門外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就推開大門,剛好撞見金吾衛首領問完話。

“你是?”景羽看著有幾分熟悉的麵龐,不敢上前。

“家妹在你這裡做事,沒偷懶吧?”

景羽這才恍然大悟:“你就是喬絮的二哥喬梧桐,就職金吾衛大將軍。”

“正是正是。”喬梧桐謙虛地說道。

“你妹被抓走了。”景羽突然話鋒一轉。

喬梧桐整個人僵硬在那,機械式地抬起頭:“真的?”

“真的。”景羽一臉苦笑,“你剛抓走的那人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喬梧桐勃然大怒:“媽的,現在老子就去審問他。晁誌新是吧,敢動我小妹一根毛,他全家都得扒層皮!”

“那人是晁誌新養的狗腿,晁誌新是中書侍郎晁宏勝的獨子,驕橫無理,還特彆好色,十有八九是他抓的。”喬梧桐說完這句話就帶著三十騎離開,估計那位扈從要被折騰半死。

“現在去會會那位戶部主事?”景羽指著大門問道。

宋潛一杯茶下肚,平複心情:“跑了,我剛才飛過去看了一眼,畏罪潛逃。”

“你咋飛的?”

“飛劍啊,不然是什麼?”宋潛又喝下一杯茶。

“……”

景羽也擺爛似地坐在椅子上:“得,就等喬梧桐能問出些什麼。”

“不去晁誌新家看看?”宋潛嫌茶杯小,不解渴,直接拎起茶壺對嘴喝。

“他家估計豢養了一批高手,我不會武,進不去的,希望喬絮彆招晁誌新毒手。”景羽擺出一副虔誠的姿態祈禱。

……

喬絮昏睡了不知幾個時辰,藥效已過,她漸漸恢複光明,能看清密室的格局。

密室儘頭擺著一張木椅,特殊改造過的,椅子旁是刑具,上麵沾滿凝固的血液。

而椅子下麵隨意丟棄著一些不正常的器皿,顯然是為了滿足晁誌新變態的欲望所設計的。

她試圖掙脫,發現自己被捆在密室內唯一一根支撐柱上,用拳頭粗的麻繩緊緊綁住,白皙的手腕被壓出紅印。

穴位被封住,真氣放不出來,要不然能衝擊一下繩子。

刑部大牢內。

莊甸被一腳揣進牢籠中,這一腳讓他回憶起晁誌新的暴擊,痛不欲生。

“說吧,我妹被關在哪?”喬梧桐搬來一張凳子,在牢門外一一列出這次想用的刑具。

莊甸甚至不需要用刑,就被嚇破膽,褲襠處濕漉漉的:“我說我說,就在晁公子自己購買的府上,喬絮就是被關在那間刑房裡,不止她一個,很多少女都被他私自抓來關在府上,跟對待玩具一樣折磨她們。”

喬梧桐最滿意這類犯人,無需動刑就能撬開他的嘴。

三十餘騎調轉方向,從大牢往晁誌新的私府出發。

可憐的晁誌新並不知曉他的“遊樂園”將要被金吾衛一鍋端,此時他正在陪父親用晚膳。

“妖族那邊,給了多少好處?”晁誌新諂媚似地夾了一筷子肉放進晁宏勝碗中。

餐桌對麵坐著頭發斑白的老人,抬眸掃了一眼桌上的菜,沒有去吃碗裡的肉:“定明司在他們眼裡,就是一顆卒子,不是關鍵,但必須吃掉。”

晁誌新快速扒拉一口飯,含糊不清地問道:“爹,您說這件事過後,他們許諾的新官職,保真嗎?”

“怎麼?你就這麼想當官?”晁宏勝細嚼慢咽下嘴中的菜,抿了一口酒。

“哪有哪有,我這是替您分擔壓力。”

“早乾嘛去了,花錢大手大腳的,我就你一個兒子,難不成我還能讓給彆人?”

晁誌新舉起酒杯,一飲而儘:“哈哈哈,就等您這句話!”

一位下人匆匆跑進來,對著晁誌新耳語幾句,晁誌新怒不可遏,重重拍打餐桌:“要你們有何用!連個房子都看不住!”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你這脾氣得改改,不知道哪天會得罪人。”晁宏勝瞟了一眼麵前發怒的兒子。

“晁宏勝!你讓你那狗兒子滾出來!”喬梧桐怒發衝冠地站在晁府大門外,仰天長嘯。

這位年過半百的中書侍郎站起來,注視著這位不速之客。

喬梧桐外放真氣,每一腳都讓地磚四分五裂。

“武夫就是粗鄙,何事不能好好商量?”晁宏勝的聲音像用了擴音器一樣。

這就是儒家的手段,戰鬥力不強,但具有一定的威懾力。

喬梧桐叫出身後的喬絮,溫柔地問道:“你跟二哥說,誰摸你的大腿,我給他頭削掉。”

喬絮叉著腰,用手指向晁誌新:“就是這人,要不是他中途出去,我的清白恐怕都不保。”

晁宏勝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是我教導犬子無方,請喬將軍恕罪。”

“一句話就算完了?你們讀書人都他媽這麼虛偽的嗎!”

晁宏勝畢恭畢敬:“那請問喬將軍想如何處置吾兒?”

“斬頭!”喬梧桐的嗓門更大。

晁宏勝感覺眼前一黑,氣急攻心,昏死過去。

喬梧桐見狀也不繼續刁難,把兩人都抓去刑部大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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