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講究修身,修靈,修心,三者齊彙,方得存進。”
“爾等需靜心修性,天道酬勤,功德圓滿之人,每次突破劫難,也會因你的功德而降低難度,應時時刻刻保持扶危救困之心,行正道,修行之路才可一馬平川,如履平地啊!”
講功堂的長老在上教學著,底下幾乎無人缺席,每個外門弟子都聚精會神的聽著長老教課。
要知道,能得長老教課,這可是一個月才有一次的機會,很多外門弟子都整理好自己修行上的疑惑,期待課後長老的答疑解惑。
教課結束,到了答疑解惑階段。
耳聰目明的長老自然聽得見底下弟子的小聲議論之聲。
但此時,他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有些難看。
因為一個人,張宸!
“這張宸也是,來了宗門半年有餘,就上了一次課,剩下五次都缺席。”
“據說他以前也是遠近聞名的天才,結果測出了靈骨資質,現在整日留戀凡間,不思進取。”
“是啊,聽說他經常買醉而歸,一到宿舍就大醉酩酊,還被管事給丟出過宿舍呢。”
“這人已經廢了,還是不理會為妙,我們修行好了,指不定有機會晉升內門,成為普通弟子呢。”
“是啊是啊。”
長老皺眉,他也對張宸的事跡有所耳聞,如今聽到這些言論,不由得失望的搖搖頭,從雲端的天才跌落凡塵的感受,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住,更何況一個十二歲少年。
“也罷,一年考核之期馬上就到,他未能正式步入開脈初期,自然也會從這外門弟子上刷下來。”
“可惜,可惜了。”
……
此時的張宸,神色幽幽,坐在山洞內,腳邊放著的是一顆顆暗紅色的珠子。
珠子上流轉著妖異的血光,張宸看著這些珠子,神色陷入沉思。
在外門,雖然得到的資源少,授課的機會少,但自由度明顯高了許多。
加上自己這些時日,“醉生夢死”,早已經不被其他人注視,也給了自己很多機會乾一些宗門不容之事。
像他這樣的資質,規規矩矩的修習仙法,幾乎無緣大道,自己運氣也一直隻低不高。
奇遇什麼的沒有,哪怕前世的記憶,也無法帶給他奇遇。
本身就有些支離破碎,加上自己從未聽說過宗門有什麼奇遇,不能未卜先知,率先謀奪,這也是情理之中,一般獲得奇遇者,都不會四處宣揚,更彆提他前世就飽受欺淩,消息渠道也沒有,現在還更是外門弟子,連任務都隻能接一些下等打雜任務,就差跟雜役弟子一樣清掃山門了。
無高人垂青,無奇遇資源,更無資質修行,若想還能重回巔峰,甚至超越巔峰,隻能行非人之手段。
張宸看著旁邊的暗紅色血珠,有八顆甚是明亮,在黑暗的洞裡散發著妖異光,這八顆血珠是他這些時日暗害的開脈初期的雜役弟子,普遍隻是開脈初期,戒備不深,而他也是步步算計,由於挑的時間和機會準,殺的人少,所以未引起宗門注視。
其餘血珠,則是一些妖獸。
他都謹慎地將死亡現場布置成任務失敗或者被妖獸襲擊的樣子。
此時的張宸靜心凝神,將血珠並排展開,體內一股無形的吞噬之力散發,將血珠團團包裹。
隨後,張宸眼眸精光一閃,血珠破碎,儘數納入體內。張宸臉色紅潤,眉頭輕蹙,他立馬運行湮靈魔功,魔功運轉,輕輕鬆鬆就洗滌血珠內不利修行的血氣和雜氣,化為最精純的靈氣流轉體內。
張宸長舒一口氣,看著體內的靈氣,微微輕歎,“湮靈魔功,不愧是湮靈魔尊的頂級功法,這些時日,我一直在修煉和奪取血珠,才剛剛步入開脈中期,不過雜役弟子們普遍都隻是開脈初期,再嘗試謀害凡人和雜役弟子,也無法提純修為。”
但是此時,張宸則陷入沉思,之所以殺了八個雜役弟子,一來引起的動靜小,二來這些人都不值得被宗門設命燈,所以失蹤了也有很長時間布置現場,逃脫嫌疑。
如果將手伸進外門弟子中,暴露的風險就太大了,現在的自己遠遠達不到可以和淩霄宗對抗的地步。
“離開淩霄宗?還是隻殺妖獸?”
這個選擇,張宸在權衡利弊,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離開淩霄宗的想法。
先不說魔門之內,更加殘忍,自己在魔門處境隻會更危險,單說他知道的魔門,距離此地隔著也是千山萬水,光去一趟就很難了,更彆提加入魔門的艱險,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不過隻殺妖獸,同樣有一定風險,參與宗門捕殺妖獸的任務,最低也要開脈中期才能參加,隻有宗門法器幫助,他才能找到大量妖獸,取其內丹鞏固修為,按理說自己這情況,正常情況,最快都要三年才能抵達開脈中期,自己隻是個外門弟子,天天“醉生夢死”,況且還是靈骨資質,境界突然成了開脈中期,隻會讓人懷疑,如若被有心人察覺與弟子凡人遇害世間關聯,後果不堪設想。
為今之計,也隻能兵行險招了。
張宸想到這裡,決定正大光明的進入天寶閣,取回自己父母所有的遺產,這樣才有點可能掩蓋住自己修為提升的情況。
隻是這提前進入天寶閣,勢必會引來更多人的覬覦。
想到這裡,張宸反手將地上修煉過的痕跡毀掉,隨後檢查了一下,確定沒留下遺患後,便離開了此地,臨行前不忘將酒水灑在身上,動用功法簡單烘乾一下,依舊醉醺醺的上山。
而他的目的,則是看管出入淩霄宗,監察宗門大小事務的執法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