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甘霖貴(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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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萬壽宮回來的第二日,錢豹惴惴不安地來找柳鶴清。

“趙端那家夥,邀請下官去本地商幫經營的地下逍遙莊作耍,依大人之見,下官是去還是不去呢?”

柳鶴清哭笑不得:“錢大人,您是正五品,我是從七品。殿下不在,您不必這麼……謙讓,直呼下官姓名即可。”

錢豹也知道柳鶴清比謝雲驍脾氣好,登時哭起慘來:“從昨晚開始就找不見殿下人了,我這不是不知怎麼辦了麼,隻好來找到柳錄事您這來了。”

“看來最近大人與趙端已有些交情了。”

“是啊,殿下吩咐我多跟他們去吃吃喝喝,拉近關係,我自是赤膽忠心,兢兢業業。昨日上稱,又長了十來斤。”

錢豹嘟囔著拍了拍滾圓的肚子,一副為國捐軀在所不惜的凜然模樣,轉臉又惆悵起來,“但他們現在要拉我去地下逍遙莊,這、這也不知道是要對我做什麼啊!”

柳鶴清略一思索,笑道:“無妨,大人隻管應下。到那時,下官陪大人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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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府衙下值後,趙端便安排了車馬來接柳鶴清和錢豹。

柳鶴清看著那金裝玉點的馬車,笑道:“趙大人好品味,這車駕瞧來精致典雅,想必價值不菲。”

趙端笑道:“都已下值了,還稱什麼大人。這馬車是極樂樓派來專程接送二位的,若是柳賢弟喜歡,隻消向鐘老板提一嘴,他定然不會小氣的。”

極樂樓,就是趙端口中的地下逍遙莊。上了馬車,趕車的車夫恭恭敬敬遞來幾條遮眼的黑綢。

趙端笑道:“這是他們極樂樓的規矩。”

柳鶴清接過,一副了然模樣,笑道:“明白,明白。”

車夫一聲“駕——”,馬車便緩緩地動起來。黑暗中,柳鶴清隱約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不動聲色的屏住了呼吸。

應該是某種迷香。

果不其然,不到片刻功夫,錢豹那沉重的身軀便歪倒了,繼而鼾聲大作。柳鶴清也假作昏睡,伏到桌案上。

趙端的聲音響起:“放心吧,都已睡熟了。”

那馬車夫笑道:“趙大人出手,手到擒來啊。這麼快就把新來的京官搞定了。”

趙端也笑道:“就是個草包,我拉著他吃了幾頓飯,又送他些金銀錢財,他就喜得不知怎麼才好了。等我多帶他去幾次極樂樓,讓他染上煙癮,欠上賭債,甚至沾上一兩條人命,那他才是徹徹底底被咱們套牢了,就跟之前的孫旺德一樣。到時候這洪州,還不是咱們說了算麼。”

那馬車夫又道:“可惜了孫旺德,在他身上花了那麼多銀子,沒想到才兩年他就死了。康寧侯和鐘幫主也出了事,最近不太平啊,莫不是豫章王舊部回來尋仇了。”

趙端沉默半晌,冷笑一聲:“管他什麼尋仇不尋仇的,就怕他有命來沒命回!洪州咱們經營了這麼久,早就是自家的天下了。之前叫他得手,隻不過是因為咱們沒有防備罷了。鐘幫主受了重傷,漁秀幫如今已經上下戒嚴了,城內外四處都是咱們的人,他若見好就收也就罷了,若再敢來,哼……”

那馬車夫也笑了:“就是,咱們上頭有那位給咱們撐腰,彆說是什麼豫章王舊部,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也拿咱們沒轍。”

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馬車終於到了地方。趙端點燃撥開一個小瓷瓶的塞子,放到錢豹和柳鶴清鼻翼下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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