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輸入法問題有些錯誤,已經修改)
東風猛士?
這個信息點的確讓陳沉很驚訝,但讓他更驚訝的是
小魚叫出的,是他的真名。
陳沉。
毫無疑問,他們掌握的信息,已經超越了“東風兵團”的界限,而是已經追根溯源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上了。
這實際上並不奇怪,因為隨著明學昌被逮捕、通緝令被取消、大量信息被公開,再加上小魚已知的“東風兵團在老街”這個信息,如果還不能把情報綜合聯係起來、最後得出確鑿的結論的話,情報口也真的是不用乾了。
當然,陳沉實際上早就已經做好了身份曝光的準備。
畢竟,相比起含糊不清的身份,他更需要的是一個確定的、合理的、可控的身份。
隻有這樣,他才能順暢地繼續向後發展,順暢地達成與多個勢力的合作。
至於之前想過的什麼“冒充斷線風箏啦”、“冒充被培養的線人啦”之類的策略,實際上也隻是看上去很美而已,在北邊強大的情報機構和驗證體係麵前,根本就沒有可操作的餘地。
因此,陳沉隻是驚訝,卻不是驚恐。
他拿著電話走出門,隨後低聲反問道:
“你們都搞清楚了?”
“都搞清楚了。”
小魚的聲音裡透露著一種鬆弛感,隨後,沒等陳沉回答,她便繼續說道:
“我之前就覺得你出現在果敢不正常,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很合理。”
“救人,順便報複,然後再解決掉身份的問題。”
“一箭三雕,不得不說,不隻是在作戰上,在大局觀上,你也是強的離譜。”
“不過,伱的手段也太凶狠了,火燒亨利酒店,一不小心就會被定義成恐襲,你自己沒有想過後果嗎?”
“.不是我們乾的。”
陳沉嘴硬地說道。
“能不能真誠點?火都已經滅了,你用來引火的高壓鍋都已經找到了,土製鋁熱彈,除了你,還有誰能乾出這種事情來?”
“居然沒燒掉?”
陳沉下意識地反問。
“承認是你乾的了?”
“.這種時候否認還有什麼意義?但我必須要聲明,我們搞的不是恐襲,我們隻是想徹底摧毀作惡多端的老街黑惡勢力集團,尤其是以魏家為代表的偽緬軍集團。”
“這是我作為一個果敢人樸素的正義感,沒問題吧?”
“.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是大快人心的。”
電話那頭的小魚長長歎了一口氣,相比起不明真相的其他人,長期從事情報工作的她比誰都清楚魏家乾過什麼破事,所以無論從情感上還是理性上,她都不可能對陳沉有什麼看法。
隻不過,作為一個官方情報機構的工作人員,她需要考慮的問題更多、更複雜,使她沒辦法像陳沉一樣隨心所欲罷了。
而在聽到小魚的回答後,陳沉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跟小魚的溝通看似是“人對人”,實際上卻是“組織對組織”的,而小魚的這一句話,也隱晦地表明了某種態度。
於是,他開口說道:
“那就沒事了,我”
“你先等一等。”
小魚再次打斷了他:
“我說沒有問題,並不意味著你是真的沒事了。”
“恰恰相反,你現在麵臨的是更大的問題。”
“我們能拿到你們東風兵團的真實身份信息,其他勢力一樣也能拿到。”
“他們或許要多花一點時間,但也不會拖得太久。”
“這會引發一係列的麻煩,不僅僅是你們的麻煩。”
“一個裝備至上、戰鬥力驚人、發展迅速、作風凶狠、甚至有能力利用有限條件手工製作鋁熱彈的團隊出現在了緬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你跟我們鎖死了。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被鎖死了。”
“這樣的結果,我相信你是不會想要的。”
沒錯。
毫無疑問,陳沉對這個北邊的大國是有不可割舍的情感的,因為那是他真正的家鄉,也是他精神上的寄托。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毫無保留地將自己“上交”出去,因為那意味著,自己的行事將受到嚴格的限製,甚至許多想做的事情,都不可能再做了。
隱秘的、若即若離的合作,而不是從屬,才是雙方最好的關係。
“你們打算怎麼做?”
陳沉開口問道。
“在我告訴你我們要怎麼做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那些東西?軍事技能,戰鬥技巧,甚至還有化學知識?”
“我天賦異稟,自學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