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皇陵也一樣。你以為皇上為什麼會身在此地?是有人挑唆,以孝道之名,把皇上架起來了,故意把他騙在此處。這邊也有丞相的人。”
“那我回去,又要麵臨兩地分隔,不能聯絡的局麵。”
“所以,你得設法建立與父皇之間單獨的聯絡辦法。不能全指望人力。”
祁景天瞪大眼睛:“如何建立?”
薑紫菀從袖口掏了掏,本想掏出些智能設備,可又怕嚇壞了太子。主要是,沒法解釋來源,即便暫時拴在一根繩上,防人之心不可無。
最後掏她出一隻仿生信鴿,鴿子栩栩如生,不告訴他,他就看不出是人造的。
“你看這是什麼?”
“鴿子!白鴿子。”
薑紫菀點點鴿子的腦袋:“這是信鴿。”
“爺爺也有信鴿。爹也有。就我沒有。”
“你得自己培養呀!”
“爹說不必。”
“小時候他是你爹。現在他是皇帝。怎麼能一樣?”
“嗯,那我們就養著它,關鍵時刻就讓它去報信。”
她猶豫片刻,若能借著太子爺的勢力給空間升級,可以早日回到二十三世紀。而且,若能輔佐太子爺上位,借他的手解散司天台也能完成原計劃。
她故意拿捏的說:“你自己養吧,送你了。回宮途中,我們得各奔東西了,我還有我的事呢。我都把你救活了,仁至義儘了。”
祁景天一屁股坐地上,抱住薑紫菀的大腿:“姐姐!他們都是壞人!姐姐救救我!彆拋下我。”
薑紫菀皺著臉:“鬆手!我炸你祖墳,你抱我大腿,這是什麼古怪的關係!”
“姐姐助我,我也助姐姐。姐姐要做的事,可以幫上忙的。好不好?”
薑紫菀摸摸下巴,上鉤了吧小可愛!
祁景天眨著天真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仰視她:“姐姐留下吧!咱們互相幫助!”
薑紫菀點點頭:“若是如此,倒是可談。來,咱們仔細聊聊。”
兩人在桌前坐好,薑紫菀問:“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保護我!旁人我都信不過。”
“我就可信嗎?”
“第一、我都被葬了,你還能救我出來,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第二、有太子妃的身份,你可以合理的在我身邊。第三、你沒什麼依靠。否則不會殉葬。我們沒有利益衝突,甚至是利益共同體,你不會害我。第四、我是個小孩子,對局勢難免判斷不清。你在側保著,最合適、最可靠。綜上所述,我請求你留下,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薑紫菀點點頭:“不錯啊,腦子夠用。我可沒看出你這個小孩子判斷不清。這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想要我的幫忙,這個合作也得有個時限。一旦我隨你進了皇宮,可就成了深宮女,很難出去了。隻怕到時候,我就身不由己了。”
他立即保證:“直到我腦子恢複。你便可以自由。我若食言,阻你離去,我就,我就不長個!”
薑紫菀翻個白眼,忙抬手阻止:“彆彆彆,犯不上。不談了不談了。”
祁景天眨眨眼:“還不夠毒嗎?那,我就再也吃不上烤鴿子!”
薑紫菀長歎一聲:“不至於,不至於。”愛吃烤鴿子,怪不得不讓他養信鴿,那能剩下嗎?她有些擔憂的摸了摸旁邊的仿生白鴿。
“那就,我若食言,頭上生瘡!”
薑紫菀挑眉點點頭:“這大概是你已知最毒的誓言了。”
祁景天鼓著臉:“要不然,你說嘛。”
“你若食言,就祁國覆滅!”
“這不行!”
“怎麼不行?”
“我不能拿國運發誓,祁國不是我一個人的。”
“你不食言不就行了?”
“反正這個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那你食言就管我叫祖宗行不行?”
“行。我祁景天若是食言,以後恢複了,不給你自由,就管你叫祖宗。”
兩人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