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
“你大可不用怪罪於我!因為我早就提醒過你,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沈蘊很誠懇地說道。
姚樂之累了,他中了沈蘊的一掌,飛了出去。
姚樂之的混元扇也裂開了,隨著他一起飛向半空,又落到地麵,是一條可憐的拋物線。
他重重地砸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吐血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憫。
“真可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沈蘊問道,他一步步朝姚樂之走去。
不久之前還不可一世的姚樂之,現在卻害怕得要死。
麵對一步步向他走來的沈蘊,沈蘊此時的臉分明是微笑著的。
但是在姚樂之看來,卻比天底下最可怕的魔鬼還要可怕。
陸玄風與秦虎的事例在前,他是否也要死在這個家夥的手中,他十分的害怕,幾乎流出淚來。
他用手肘支撐著他的身體,在一步步地本能地往後退卻。
沈蘊已經將他打敗了!沈蘊現在是要殺他嗎?
能夠將姚樂之逼到這等程度的人,在歸元城裡還能夠有誰人呢?
沈蘊不動了,他停下了腳步。
他這是在乾什麼?沈蘊靜靜地在盯著他,仿佛在欣賞一件極為有趣的事務一般。
姚樂之是何等聰明的人,他很快明白過來。
他咬了咬牙,拚儘了全力,翻身跳起來,跪倒在沈蘊的腳下。
姚樂之磕頭如搗蒜,他痛哭流涕道。
“樂之之前有眼不識泰山,現在方才悔不當初,沈大俠,沈仙君!還請你看在樂之愚鈍無知的份上,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在下的這一條狗命吧!”
沈蘊笑了。
試想,能夠令一個高傲到方才那等地步的人跪地求饒不說,還說出這樣肉麻的話來,連自己的命都叫做“狗命”了!
那麼這個小子是真的害怕了,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很在意他的那一條小命。
“怎麼辦呢?”
沈蘊似乎是在疑問,而姚樂之最希望的當然也是希望他所說的這句話是一句疑問句。
因為他隻要還在猶疑,就證明姚樂之自己還有生存的希望。
“求求沈仙君,姚樂之還不想死!姚樂之知錯了!”
姚樂之說的極為誠懇,可以看出是發自真心的,他將頭磕在破裂的地麵上,整個額頭都已經是血了也還沒有停止的跡象。
如果不是害怕唐突的話,他甚至要抱住沈蘊的大腿,求他饒過自己一命。
見到這個場麵,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現在是真正的結束了!
在今天的這場比試之中,雖然是沒有規則的,也沒有任何人認為它是的,但是同樣,誰也不能否認它的實質上便是如此。
它因為一場比試開始,也因為最後一場比試結束。
高大馬車之上,許地鈞緩慢走下馬車來。
血雨宗兩大護法一傷一死,他已經宣告失敗了。
血雨宗的兩名普通弟子見到他們的許帝君大人竟然難得的,親自走下馬車。
這最靠近他的兩名弟子感到無比的驚訝,雖如此,他們也要在第一時間趕來。
“帝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