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子,人就彆抓了。”朱誌遠招呼一聲:“罰點款吧,給她們個教訓。”
“行。”朱旦一擺手:“把他們放了。”
對大波浪女人道:“罰款五百。”
大波浪女人不敢不交,乖乖交了五百罰款,朱旦給開了罰單,卻是手寫的,就朱旦那鬼字,歪歪扭扭。
朱旦收了錢,上車要走,朱誌遠走過去,從兜裡掏出一疊錢,大約有兩三千的樣子,扔給朱旦。
朱旦道:“哥,不要了吧。”
“不是給你的。”朱誌遠道:“兄弟們辛苦了,買包煙抽。”
他給朱旦使個眼色,朱旦就收了下來,一幫子治安隊員個個眉開眼笑。
這是朱誌遠會做人的地方,其實也是幫朱旦撐場子。
朱旦把人叫過來,大家夥出了力,你要是煙都不買一包,彆人就有意見,朱旦麵子上也下不來。
不能幫手下搞到好處的領導,都不是好領導,哪怕隻是一個小隊長。
朱誌遠給錢,而且給得多,就這麼走一趟,兩三千到手,大家分一下,一人少說也有幾百塊,這就舒服了,下次朱旦叫人,那也叫得動。
罰款他們是拿不到手的,收支兩條線,但朱誌遠給的這個錢,卻可以。
朱誌遠給錢,謝巧巧喬周沒注意,井平衡卻特彆留意他的,井平衡對喬周謝巧巧她們本來沒什麼興趣啊,他出頭全是因為朱誌遠,自然事事留心,也就看到了。
“這家夥,靠山硬,會做人,是個人物。”他暗暗點頭。
朱旦他們離開,大波浪女人一夥也縮進店子裡,不敢再露頭,甚至店子門都關上了。
“朱誌遠,謝謝你。”謝巧巧上來給朱誌遠道謝。
“小事一樁。”朱誌遠擺擺手。
謝巧巧又給井平衡道謝,井平衡更是完全不當回事。
謝巧巧請他們到店裡,她這店前後兩間,樓上還有一個閣樓,占地不小,價格也不便宜,一個月要六千,水電什麼的另算。
不過現在搞音樂培訓的家庭,一般也舍得投錢,一個學期下來,一個人至少得投幾千塊,再加上賣樂器什麼的,上萬都有可能。
素質教育,沒有錢,你是玩不轉的。
沒錢,你就沒素質。
隻要招得十個人以上,就不會虧本,招二十個,賺個幾萬塊輕輕鬆鬆。
這其實比找工作要掙錢,象朱誌遠,就死工資的話,一個月就兩千多點。
“朱誌遠,井平衡,今天多謝你們,我請你們吃飯。”
謝巧巧雖然才出校門,很多事不懂,但基本的人情還是懂的,人家幫了忙,當然要感謝一下。
“今天不要你請。”井平衡卻把手一擺:“今天我是來殺豬的,一定要吃豬肉。”
他說著,還做了一個捅刀的姿勢,一臉惡狠狠的樣子。
喬周也道:“是哎,今天必須朱誌遠請客。”
她對謝巧巧道:“巧巧,你還不知道吧,朱誌遠當科長了呢。”
“朱誌遠當科長了啊。”謝巧巧叫:“恭喜恭喜。”
井平衡一看就樂了:“我說巧巧,你到底知不知道科長是什麼啊?”
“科長是什麼?”謝巧巧迷糊:“科長就是科長啊。”
“哈。”井平衡大笑:“我就知道你不明白。”
見謝巧巧迷迷糊糊的樣子,他道:“科長當然就是科長,但畢業兩個月,就當了科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
“意味著什麼?”謝巧巧一頭霧水。
她這個樣子,井平衡反而覺得沒勁了,擺手:“算了,跟你說不清楚,你對官場一無所知。”
“巧巧當然不知道這些。”喬周嗔她一嘴,對謝巧巧道:“畢業兩個月當科長,就好比,你在班上文藝晚會的節目,卻上了春晚一樣,明白了吧。”
這一對比,謝巧巧頓時就明白了:“原來是這樣的啊,朱誌遠,那你真是厲害了。”
“什麼呀。”朱誌遠也覺得好笑:“班長的話信不得的,她素來就愛給人戴帽子。”
“我什麼時候給人戴帽子了。”喬周頓時就惱了,嬌嗔著要朱誌遠給個說法。
說說笑笑的,謝巧巧就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