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雅通知了明姐,當天就坐飛機趕去京城了。
何詩雅的意思,是要朱誌遠住她這裡,不過朱誌遠沒住,她一走,朱誌遠也就回來了。
第二天,何詩雅給他打了電話,說她參加了彩排,導演很滿意,定下來了。
朱誌遠也很高興,掛了電話,他想了想:“以後隻怕還得多抄幾首歌才行。”
這麼一想,他自己都樂了。
重生以來,他有很多打算,但從來沒想過要抄歌,這也算是一個意外了。
過了兩天,朱旦來找他。
“哥,那個家夥,是個重犯呢,手裡有兩條人命的。”
朱誌遠早就知道,點點頭,道:“你這一功,上級有什麼說法沒有?”
“有。”朱旦興奮的點頭:“說是要給我評功,提半級,升副科。”
“可以。”朱誌遠也樂了,朱旦入職,三個多月,升副科,相當不錯了。
朱旦又道:“還有,領導的意思,要重點培養我,說是過了年,讓我去東城政法警察學院上學,脫產培訓,帶工資,學期兩年。”
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了,朱誌遠都開心的道:“這個好啊,脫產培訓,不錯。”
“可是要讀書。”朱旦愁眉苦臉:“是大專課程呢,還有英語什麼的,我初中都沒讀完……”
“怕什麼。”朱誌遠道:“有老師教的嘛,英語也不要怕,多背單詞就行了。”
見朱旦苦著臉,朱誌遠又氣又笑,道:“你帶副科培訓,出來,用不了一年就可以升正科,過得幾年,隻要表現好一點,當個局長什麼的,一句話的事。”
朱旦沒爹沒媽的,有點兒慕強,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當警察,還幻想著當局長。
而這會兒,就真有可能實現了。
即便他自己不夠,不還有朱誌遠嗎?
照理說,朱旦是最了解朱誌遠的,兩個光屁股一起長大啊。
但朱旦偏偏對朱誌遠有一種迷之信任,朱誌遠說的話,他都信。
他一時就給朱誌遠描繪的遠景誘惑了,用力點頭:“嗯,那我就去讀書,不就是背個單詞嗎,我往死裡背。”
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直接幫朱誌遠逗樂了。
要說朱旦腦子其實不笨,甚至比一般同年齡段的人還要靈醒一些,但就是讀書不行,摸著本書他就想打瞌睡,也真是個怪事。
不過這一次由不得他了,不讀也得讀。
其實無所謂,這種帶工資的脫產培訓,其實屬於委培,單位是要給學校錢的,培訓完,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以前好多國企也都是這樣,單位給出學費,給學校錢,學生畢業了,就回單位去,不回去也行,那就得把委培費什麼的都還給單位。
類似的還有公費留學,這一種還比較坑人,有些學生學完了,根本不回國。
這個最要命,挑她出去的領導都要受牽累。
例如最近說她不是中國人,中國卻有義務幫她的那個,就是公費留學滯留不歸的,占了國家的便宜不算,還帶累了當初看中她的領導挨了處份。
朱旦得了消息,是先來告訴朱誌遠的,朱誌遠給他打了定心針,他才回去毛麗麗。
毛麗麗一聽開心了,道:“太好了呀,那你這個函授都不要讀了。”
“不還是要讀。”朱旦愁眉苦臉的:“我最怕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