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證。”
“我保證。”
這三個字,瞬間讓何詩雅全身充滿了力量,所有的疲勞,仿佛突然間都消失了。
她是一個很聰明也很精明的女子,輕易不會相信男人的話。
但朱誌遠的話,她信。
這個男人,真的做得到啊。
他不僅有權,關健是,他還能寫出好歌啊,何詩雅繞著圈子問過,朱誌遠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她,但也真真假假的承諾了——需要的時候,他還能拿出歌來,不比荷塘月色差。
這就真的厲害了。
掛了電話,她對明姐道:“從明天起,少於十萬的,不接,太過偏遠的,不去。”
她說著,輕輕握拳:“他跟我保證了,以後會更紅,我信他。”
“他真這麼說?”明姐問。
“嗯。”何詩雅用力點頭。
“穩了。”明姐也有些激動起來:“小雅,抓住朱誌遠,是你最英明的決定。”
“哼。”何詩雅輕輕哼了一聲,下巴的得意的昂了起來。
本以為過了元旦,宮鳳凰就會回來,結果宮鳳凰到五號才回來。
她一回來,就找了朱誌遠,對朱誌遠道:“小誌,我要回京了。”
“啊?”朱誌遠一愣:“你不是才從京裡……”
說到這裡,他意識到不對,訝道:“你要調回京城去。”
“是。”宮鳳凰眼中帶著一點傷感的神色:“外婆得了老年癡呆,家裡人大部份她都不認識了,但她認識我,見了我就叫我的名字,拿糖給我吃。”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一種似笑非笑的神色:“小時候就是這樣,我放學回來,外婆總會給我準備點零食,有時候是糖,有時候是西瓜,有時候是梨子,有時候是冰淇淋。”
她好一會兒不說話,沉浸在回憶中,朱誌遠靜靜的坐著,不打擾她。
宮鳳凰回過神來,道:“醫生說,外婆還認識我,讓我多陪陪她,這樣可以延緩病情的加重,所以。”
她看向朱誌遠:“我要調回去了。”
她自失的笑了一下:“我本來野心勃勃,但外婆病了我才突然發現,人活一輩子,什麼風光,什麼榮耀,其實都是空的,重要的,就是那麼幾個人,而對我來說,外婆就是最重要的。”
她走過來,摟著朱誌遠的脖子:“小誌,你能理解嗎?”
“能。”朱誌遠點頭:“回去吧,多陪陪你外婆。”
宮鳳凰依在他懷裡,不再說話。
幾天後,宮鳳凰就走了。
她走之前,發了獎金,老員工一人十萬,哪怕毛麗麗這個才來幾個月的,也發了五萬。
朱誌遠二十萬。
她自己拿了多少,彆人不知道,朱誌遠也沒問,這個不重要。
不過金投有這個政策的,做得好,主要負責的人是要重獎的,她拿多少,有個政策在那裡,隻不過沒公布,下麵的人也沒人問——人均發十萬,可以了,沒人吱歪。
宮鳳凰離開,朱誌遠沒有去送,事實上,宮鳳凰是天微明時,才從他這裡走的。
接手的人,名叫項章。
這人和商容有相同之處,同樣是四十多不到五十的年紀,同樣半禿,加啤酒肚。
不同的是,項章對朱誌遠很熱情,當天的歡迎酒會,他竟然主動來給朱誌遠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