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強大的男人,而且極為精明,極為陰險。
而且敢下手。
他最後的那句話,梁嬌聽到了殺氣,而在此前,他始終要笑不笑。
也就是說,當他讓她看到他有殺心時,他其實放棄了,而當他笑眯眯的時候,他反而準備下死手。
一個可怕的人。
一個可怕的男人。
“啊。”黃毛的痛叫讓梁嬌清醒過來。
原來梁信龍放開了手,站起來了,但他的動作,帶動傷口,黃毛嚎叫起來。
梁嬌看一眼梁信龍,梁信龍有點兒狼狽,有點兒憤怒,也有點兒迷茫,還有點兒畏縮。
他還沒能完全搞清楚狀況,這個狀況是指,他自己,以及朱誌遠。
不稀奇,很多人其實都這樣,即看不清彆人,也搞不清自己。
這一刻,梁信龍好象怕了,但又好象不服氣,後麵要怎麼辦,他更是一腦袋漿糊。
“彆叫了。”梁嬌冷喝一聲。
她聲線清冷嚴厲,那黃毛倏地靜聲,有些畏懼的看著她。
梁信龍也看著她,眼神迷茫。
梁嬌拿出錢包,掏出一疊錢,大約有三四千塊的樣子,遞給旁邊一個站著的光頭,道:“那麵包車是你們的吧,送他去診所包紮一下。”
“哎。”那光頭接過錢,另兩人扶起那黃毛,一拐一拐往車上走。
梁信龍也要跟上去,梁嬌厲叱:“你去哪裡?”
梁信龍一愣,想要開口,梁嬌卻不給他機會,叱道:“跟我走。”
她轉身上車,梁信龍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來。
這個姐姐,從小到大都很厲害,他一直是有些畏懼的。
梁嬌發動車子,經過朱誌遠院門口時,她還扭頭看了一眼,不過沒有看到朱誌遠。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轉頭。
難道他還想看到那個男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思,出了巷子,她加大油門,很快就到了她家裡。
進屋,梁嬌讓梁信龍去洗手,等梁信龍洗了手出來,她向沙發一指:“坐下。”
梁信龍猶豫了一下,給她一瞪,他還是坐下了。
“姐。”他開口。
“住口。”梁嬌直接打斷他:“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立刻出國,先去英國讀一年碩士,然後去加拿大,我會找人給你安排工作。”
“姐。”梁信龍叫。
梁嬌再次打斷他:“第二個選擇,如果你不聽話,我立刻找人,把你送進牢裡。”
見梁信龍看著她,她冷冷的道:“你應該知道,我做得到,我隨便叫幾個人,抓著你,就學朱誌遠的,抓著你的手,讓的匕首在彆人身上捅一刀,就可以把你送進去,再找點關係,判重一點,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一句話的事。”
“姐。”梁信龍怒了。
“你也知道我是你姐?”梁嬌更怒:“我寧可親手把你送進牢裡,也不會讓彆人把你送進牢裡。”
梁信龍一下子怔住了,他嘴巴動了動,憤聲道:“那條狗,我一定要搞死他。”
“你還在做夢。”梁嬌厲叫:“難道到今天你還沒清醒,他有多厲害。”
“也不過那樣吧。”梁信龍不服氣:“我下次多叫幾個人,要不乾脆搞把噴子。”
“噫。”
梁嬌氣得抓起沙發上的娃娃擺飾,狠狠的砸向梁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