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嬌不在房裡。
朱誌遠又一愣,不過馬上明白了:“她一直在跟蹤我,所以我一準備回去,她就知道了,這應該是她這邊住的房間,嗬嗬,不愧是乾律師的,想得倒是挺周到。”
他猜的沒錯,梁嬌一直在盯著他的車,眼見他的車要出市區了,她就打電話了,這個房間,是她接單時訂下的房間,所以東西都放在房間裡。
沒多會兒,梁嬌回來了。
她進門,就一臉幽怨的盯著朱誌遠:“誌遠,你真就這麼狠心?”
她這一臉怨婦的表情,讓朱誌遠有些想笑,道:“嬌嬌,你想清楚了沒有,我和你弟弟……”
“我弟弟是我弟弟,我是我。”梁嬌直接打斷他:“再說了,你也沒殺了他啊,炒個嘴,打個架,算什麼?就親兄弟還打架呢。”
“他可未必這麼想。”朱誌遠道:“在他看來,是我搞了他姐姐,讓他沒麵子呢。”
“沒本事的人,不需要麵子。”
律師都這麼現實的嗎?
朱誌遠一時間真有些不會了。
在他想來,他和梁信龍有仇,而且梁嬌已經知道了,理應就不會再找他了,他也不會再去找梁嬌,重生一世,他雖黑冷,但還是有底線的,再想著法子去報複玩弄梁嬌,那不可能。
可梁嬌這麼纏上他,是什麼個意思呢。
這時梁嬌走了過來,而且雙手直接勾上了他脖子。
她的眸子裡,帶著幽怨,又仿佛有火苗在燃燒。
“你自己呢?”朱誌遠伸手攬著她腰,輕輕摩挲了一下:“你不會覺得沒麵子嗎?”
“我是女人。”梁嬌搖頭:“女人和男人不同的。”
她深深的看著朱誌遠:“女人雌伏於強大的男人,不叫沒麵子,這是天地之理,哪怕強於母獅,也會雌伏於雄獅身下。”
她勾著朱誌遠脖子的手用上了力量:“你是強大的男人,我被你征服,沒有什麼可說的,哪怕你是我弟弟的仇人,那又怎麼樣?就如秦始皇,收六國女人於後宮,哪個女人能說沒麵子?李世民搶了楊廣的江山,還納了楊廣的女兒,楊廣的女兒還給他生孩子,難道楊妃會覺得沒麵子?”
她居然有這麼一套理論,朱誌遠都給她說笑了,輕撫她紅唇:“不愧是律師啊,這嘴,可真能說。”
“那就彆讓我說。”梁嬌眼中噴火:“讓我叫。”
她這話,一下子把朱誌遠腹中的野火全撩了起來。
個性獨特的女人啊,更讓人有征服的快感……
不知什麼時候,天已經黑了下去。
朱誌遠翻身找煙。
“我幫你點。”
梁嬌拿過煙,在自己嘴裡點著了,再送到他嘴裡。
朱誌遠吸了一口煙,吐出來,讓煙霧慢慢散去。
他沒有說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先前火起時不管不顧,這會兒燒得殘磚爛瓦的,倒是有點兒不太好收拾了。
當一個女人不顧一切的打開身子,任你賞玩時,男人往往也就硬不起心腸了。
這時梁嬌的手機響了,她接過來,說了兩句,對朱誌遠道:“誌遠,先前那個,姓齊的,他慫了,願意把大半家產分給女方,隻求你抬抬手,放他一馬。”
“你的意思呢?”朱誌遠問。
“我是律師。”梁嬌道:“我隻求財,不求氣。”
“那行。”朱誌遠拿過手機,給丁昆打了個電話,丁昆自然會處理。
掛了電話,見梁嬌看著他,眼神有點兒迷茫,他道:“怎麼這麼看著我?”
“一言可讓人生,一言可讓人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梁嬌輕歎:“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朱誌遠突然明白了梁嬌的心態。
她就是崇拜強者,是打骨子裡的慕強心理,至於一點兒仇啊怨啊,在這種心態下,完全可以忽視。
就如日本人,給美國扔了兩顆原子彈,反而就徹底成了美國人的狗。
“嗬嗬。”朱誌遠笑了一下:“你這一單,能拿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