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少。”梁嬌道:“我的顧客大約能分到一兩百萬吧,我按百分之十五抽成,估計二十萬左右。”
“一單就有二十萬,那也可以了啊。”
“哪有啊。”梁嬌輕歎:“律所要抽成百分之八十的。”
“百分之八十?”朱誌遠嚇一跳:“怎麼這麼高?”
“規矩是這樣的。”梁嬌苦笑。
“西方律師也這樣?”朱誌遠問。
“也這樣。”梁嬌點頭。
“這太誇張了吧。”朱誌遠道:“不是說西方律師很賺錢的嗎?”
“是賺錢啊。”梁嬌道:“但得是出名的律師,大律師,或者合夥人什麼的,小律師,也就是打工的,比工資高一點吧,哪個老板會給工人抽大頭啊。”
“倒也是。”朱誌遠一想就明白了,律所,和一般公司,不都一樣嗎,老板開公司,都是為了賺錢啊:“那你自己乾啊?”
“不行的。”梁嬌搖頭:“律師這個業務,對資曆極其看重,你一個無名之輩,即便開了律所,也接不到什麼單子的。”
“這裡麵也論資排輩啊?”
“不是也,是非常嚴重。”梁嬌歎氣:“醫生也好,律師也好,這種專一的技術行業,特彆看重這個,老師,老師的老師,祖師爺,一個個排上去,清清楚楚的。”
朱誌遠以前對這些真不了解,今天倒是上了一課。
“那要這麼算起來,你這一單,拿得也不太多啊。”朱誌遠道:“不過要是一月能有一兩單,也還可以了。”
“哪有這樣的好事。”梁嬌搖頭:“象這一次的顧客,老公有錢,但大部份這樣的案子,其實都沒多少錢的。”
“也是哦。”
朱誌遠點頭。
結婚離婚的,大部份都是普通人吧,能有幾個有錢人。
朱誌遠把煙屁股在煙灰缸裡按熄,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大律師,有名又多金呢,就跟電視裡那些香港律政白領一樣。”
“那是電視。”梁嬌笑:“其實就算是香港,不出名的小律師,也苦巴巴的。”
“看來又給騙了。”朱誌遠歎氣。
梁嬌笑看著他:“怎麼,覺得我其實隻是個小律師,就沒有那種征服感了?”
這女人,慕強,但也確實是隻小野貓,還是有個性的。
“不。”朱誌遠輕撫她臉頰,手伸到唇邊,梁嬌主動張開了紅唇。
“征服你,我很有快感。”朱誌遠笑。
梁嬌回應他的,是滿眼的嫵媚。
“即然做我的女人,就不應該這麼苦巴巴的。”朱誌遠道:“我給你一張單子。”
“你給我一張單子?”梁嬌含著他指頭,聲音有點含糊不清:“你要打官司?”
“我打什麼官司。”朱誌遠搖頭:“我給你兩萬噸白糖。”
“兩萬噸白糖?”梁嬌有點懵了。
“一噸兩千塊。”
梁嬌愣愣的看著他,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拿過手機,開始打電話。
身為律師,人脈還是很廣的,亂七八糟的人認識不少。
她很快就查到,現在一噸白糖的價格。
中糧的收購價,一噸三千五,批發價,一噸三千七,至於零售價,終端要到四千五以上。
而朱誌遠給她,一噸隻要兩千。
也就是說,哪怕她轉手全賣給中糧,一噸也能賺一千五,兩萬噸,三千萬。
三千萬!
得出這個數字,梁嬌完全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