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黃的床頭燈下,她就象一條肉蟲子。
見朱誌遠眼光看過來,鄧欣扭得更厲害:“抱我睡嘛。”
“算了,你也彆睡了,跟你說個事吧。”
朱誌遠說著,還是上了床,靠在床檔上,點了支煙。
他前世煙癮極大,這一世,平時並不抽煙,但往往有什麼事觸發,就好象也觸動了前世的煙癮開關,總想點一支,不一定抽,就點著也行。
鄧欣鑽到他懷裡,她倒並不討厭他的煙味,看向他的眼光裡,反而有一種癡迷的意味。
女人是這樣的,喜歡一個男人時,就會喜歡他的一切。
“虎山那個楊梅節,去了五十二萬多,近五十三萬遊客。”
“知道啊。”鄧欣道:“那一段時間,我們書記派人天天盯著的,然後就整天唉聲歎氣。”
“是不是啊?”朱誌遠聽了好笑。
不過他想象得出,富林市委書記聽著報告,今天又去了多少人,這些人,會花多少錢,那一天天疊加的數字,會在富林市委書記心裡,形成多大的壓力。
“是啊。”鄧欣道:“我們任書記那段時間,簡直就跟個失寵的怨婦一樣。”
這個比喻讓朱誌遠笑出聲來,道:“你們任書記是個男的吧。”
“是男的啊,不過那段時間……”鄧欣說著,自己笑了起來:“說實話,我真的覺得你是皇帝,她是冷宮中妃子,就盼著你去寵幸他呢。”
“咦。”朱誌遠誇張的打了個寒顫:“我對男人可沒興趣。”
鄧欣便咯咯的笑。
“我說到哪裡來著?”朱誌遠說著,伸手在鄧欣肥臀上打了一板:“不許打岔。”
鄧欣給他打得吃吃的笑,媚眼如絲,手在他胸膛上做著小動作。
啪。
朱誌遠又給她拍了一板:“小手放好,不許說話不許動。”
鄧欣收回手,就吃吃的在那裡笑,眸子裡水意盈盈。
這個男人,太讓她喜歡了。
朱誌遠抽了一口煙,道:“今年五十二萬,我們預估,明天楊梅節,至少一百萬,有可能兩百萬到三百萬。”
“明年還搞?”鄧欣驚訝。
“必須的啊。”朱誌遠點頭:“否則今年不就虧了。”
“也對。”鄧欣道:“我聽說你們搞楊梅節的目地,是準備把遊客吸引到虎跳峽景區去參觀是吧。”
“是。”
“虎跳峽。”鄧欣微微皺眉。
“怎麼了?”朱誌遠問。
“我沒去過。”鄧欣道:“但我們書記悄悄派人去看了。”
“怎麼樣?”
“實話說。”鄧欣看著他眼睛。
見她遲遲不放下手,朱誌遠啪的又是一板:“實話實說,跟朕玩心眼兒,朕打爛你的屁股。”
“啊呀。”鄧欣誇張的叫了一聲,道:“我們書記不太看好。”
“理由呢?”朱誌遠問。
“景致並不出眾,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鄧欣想了想,道:“而且在山溝溝裡,曆史上也不出名,沒有人文曆史附加,遊客一般沒什麼興趣的。”
“嗯。”朱誌遠點頭。
“不過任書記說的也未必就一定對。”鄧欣看著朱誌遠:“他對你還是很佩服的,說這手法很精妙,隻是虎跳峽可能接不住。”
“他的看法沒錯。”朱誌遠道:“不過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是什麼?”鄧欣瞬間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