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梁嬌合作,弄了生魚片,他居然準備了芥末等香料,中島介男因為想開了,沒有再多想,反是梁嬌心下更多了奇怪。
“他早有準備,偏偏前幾天不吃,這個人來了,他就拿出來了,而日本人最愛吃的,就是生魚片,可是,為什麼……”
梁嬌滿頭霧水。
不過她知道問不出來,這男人根本不告訴她,問急了,就打她屁股。
雖然她喜歡給他打屁股,但她不敢真惹急了他。
天色黑了下去,暮色中,就著紅酒,吃著生魚片,中島介男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直到,朱誌遠說了一個故事。
“……唐朝時的事了,說有一個富家子,名叫東門慶,這位東門大官人呢,娶了一個娘子,她老婆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這兩姐妹出生前後隻相差十分鐘,長得一模一樣,哪怕是她們的父母,都難以分辨。”
朱誌遠說到這裡,舉杯向中島介男示意:“中島君,走一個。”
“哦。”中島介男有些懵,他跟朱誌遠碰了一下,問:“後麵呢。”
“後麵啊。”朱誌遠喝了口酒,道:“姐姐出嫁,因為同一條街,那妹妹就經常來姐姐家玩兒,東門慶也不在意,他是做生意的,時常去外麵跑,有一回,他出去了半年回來,晚上跟他娘子同床,突然發現,他娘子好象變了。”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一眼中島介男,又看向梁嬌,道:“我剛才說,那兩姐妹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她們的父母也分辨不出來,而且東門慶平日也是分辨不出來的,那麼,為什麼東門慶和姐姐同房,就能分辨出來呢?”
“可能身上另外有胎記什麼的吧。”梁嬌猜測。
“不是胎記。”朱誌遠搖頭,問中島介男:“中島君呢?”
中島介男看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猜不到。”
“姐姐和妹妹,確實長得一模一樣,也沒有什麼額外的胎記什麼的。”朱誌遠道:“但姐姐和妹妹之間,還是有惟一的一點不同,姐姐背後,肩胛骨上麵,有一個骨節,平時穿著衣服看不到,但伸手可以摸到。”
他說到這裡,中島介男臉色大變,抓著杯子的手,過於用力,骨節都泛白了。
朱誌遠續道:“東門慶和姐姐同床,習慣性的摸了一下,結果居然沒有摸到那粒骨節。”
“那是怎麼回事?”梁嬌訝問:“骨節是消失了嗎?治好了。”
“那又不礙事,不痛不癢的,要治什麼治。”朱誌遠搖頭:“再說了,古代不是現代,也沒幾個女醫,女孩子背上的病,要脫衣,醫生才能看得到,怎麼可能去治。”
“也對。”梁嬌道:“那是怎麼回事?是自行消失了?”
“那麼多年都沒消失,這一個月就自行消失了,怎麼可能。”朱誌遠還是搖頭。
“那……”梁嬌猜到了另一個可能:“難道那不是他娘子,而是他娘子的妹妹?”
“東門慶當時也這麼猜疑。”朱誌遠看一眼中島介男,繼續往下說:“東門慶是個生意人,頗有誠府,當時也不吱聲,第二天,他就裝出無意的樣子,問他娘子,說小妹怎麼沒見來玩啊。”
他又看一眼中島介男,喝了口酒,道:“不想他這一問,他娘子就哭了,說因為他們婚後無子,兩姐妹就去城外的寺廟裡上香,不想中途遇匪,她妹妹給匪徒劫走了,不知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