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門君呢?”中島介男問:“他死了嗎?”
“對。”梁嬌也問:“東門慶死了嗎?”
“沒有。”朱誌遠道:“東門慶命大,他跌下河,因為水大,有上遊衝下來不少木頭什麼的,他浮浮沉沉的,眼見不行了,卻意外抱住了一根木頭,最終在洄灣處上了岸,沒死。”
“這個人命大啊。”梁嬌叫:“那後麵呢?”
“後麵啊。”朱誌遠卻不肯說了,端起杯子,慢慢的喝酒。
“後麵怎麼了嘛?”梁嬌急了。
“你說呢?”朱誌遠慢悠悠的看她一眼:“換了你,後續你會怎麼辦?”
“那肯定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啊。”梁嬌一握拳頭:“那個仆人,還有那個妹妹,自然都是一個死。”
朱誌遠看看她,眼光轉到中島介男身上,道:“中島君,你認為呢?”
中島介男想了想,卻又看向朱誌遠:“朱君,請把故事說完。”
“你想聽什麼?”朱誌遠問。
中島介男稍一猶豫:“那個妹妹,東門慶是怎麼處置她的?”
“我不知道。”朱誌遠搖頭。
“你不知道?”梁嬌好奇。
中島介男同樣訝異的看著他,眼中甚至有懷疑之色。
“我確實不知道啊。”朱誌遠手一攤:“我聽來的,說故事的那個家夥,說到這裡,手機響了,說他嶽老子死了,要他回去奔喪呢,我特麼到現在都不知道結尾。”
“咯。”梁嬌一下子嬌笑出聲。
中島介男卻沒笑,他深深的看著朱誌遠,似乎想要從他眼睛裡,找到些什麼?
不過等朱誌遠回看他的時候,他眼光又閃開了。
朱誌遠微微一笑。
他說的這個故事,主角不是什麼東門慶,其實就是中島介男。
中島介男的妻子名叫百合子,有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妹妹,悠子。
有一次,中島介男出差,中途聽說悠子在海上出事了,他趕回來,出動家族的力量搜尋,但沒能找到悠子的下落。
過了兩天,晚上和妻子同床,事後,他摟著妻子,習慣性的在妻子裸背上撫摸。
百合子肩胛骨下麵,有一粒骨珠,是百合子的獨有印記,百合子和悠子長得一模一樣,連她們父母都難以分辨。
但百合子肩胛骨下的這粒骨珠,是百合子獨有,悠子沒有,這是百合子親自驗證過的,這個秘密,百合子隻告訴了中島介男,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悠子都沒告訴。
而因為它的獨特,中島介男就養成了習慣,往往事後,摟著妻子,就喜歡去摸那粒骨珠。
而這一次,他卻沒有摸到。
他非常意外,因為百合子身上這骨珠很多年了,是不可能突然消失的。
突然之間消失,那隻有一個可能,懷中的這個人,不是百合子,而她和百合子長得一模一樣,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百合子的妹妹悠子。
可妹妹悠子為什麼要冒充姐姐呢?還和姐夫上床?
中島介男是世家子弟,見慣很多大家族中的勾心鬥角,頗有城府。
他當時也不吱聲,卻開始派心腹手下調查。
但妹妹悠子也一直在注意他,發現他開始秘密調查了,情知不妙,就勾引了他那個心腹手下,借著出海的機會,那個心腹手下把船給弄沉了。
不過中島介男命大,船雖然沉了,他卻抱著一個箱子,在海上漂浮了幾天,漂上了一個小島。
幾天後,有船經過,中島介男得救。
中島介男回去後,當然進行了處理,結局也跟朱誌遠說過,但是呢,朱誌遠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