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應聲的是餘白杏。
隨著聲音,餘白杏走進院子裡,他揚了揚手中的卡,道:“錢沒錯,不過我話說在前麵,我隻賣藝,不傳藝,我不是你師父,你也不是我徒弟。”
“我不學藝。”朱誌遠搖頭:“餘師父,你隻需要把鬼門十三針和三生飲的資料整理出來,然後我給你出書,寫你的名,那就行了。”
“你不學藝?”餘白杏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我不學醫啊。”朱誌遠一臉坦然:“我不靠行醫掙錢的。”
餘白杏上下打量他兩眼:“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虎山縣的副縣長。”
朱誌遠掏出工作證,遞過去。
又一指宮鳳凰:“她叫宮鳳凰,是金管局的副司長。”
“縣長,司長?”
餘白杏看了朱誌遠的工作證,還給他,眼中的疑惑更濃了。
朱誌遠明白他的心思。
一個縣長,一個司長,卻花了百萬巨資來買他的醫術,可又不學,隻讓他整理出書,還寫他的名,這到底什麼意思。
“她外婆八十了,有點兒老年癡呆。”朱誌遠一指宮鳳凰:“然後我聽人提到餘師父你,知道你身懷絕技,但因為早年的遭遇,你有點兒不好說話,所以我們找來了,然後花了這個錢,我們買你的藝,不求改變你對這世界的看法和想法,我想,這是對你的尊重,你說對不對?”
“對。”餘白杏眼光頓時就亮了:“我就討厭那些逼逼歪歪的,要你做事了,就跟你說大道理,不要你了,就理都不理你,甚至抹黑你打擊你,惡心。”
他說著一指朱誌遠:“小子,你雖然是縣長,但對我胃口,行了,這個交易成了,把她外婆送來吧,我給她紮兩針試試,你要學就學,不學拉倒,至於出書什麼的,就不必了,我不領情。”
“我不需要你領情啊。”朱誌遠道:“餘師父,你的東西,不是你發明的,是中華的傳統文化,是你師父和師父的師父們,一代代總結傳下來的,出書,是保存中華傳統文化,並不是為你個人揚名,寫你的名,無非是說,你是一個傳承者,就是這樣。”
“這樣啊,那也行。”餘白杏這下點頭了:“把人送來吧,嗯,明天來,我今天要有點事出去。”
“那就先告退了。”朱誌遠抱拳作揖,帶著宮鳳凰出來。
“好怪的人。”到外麵,宮鳳凰嬌哼一聲,看向朱誌遠:“也就是你了,換彆人,拿不住他。”
“就跟你一樣啊。”朱誌遠先在她翹臀上打了一扳,這才摟著她腰:“以宮鳳凰之驕傲,一般的男人,能拿得住嗎?”
宮鳳凰就吃吃的笑得嫵媚:“還不是給你拿得死死的。”
“因為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二般人。”朱誌遠揚著臉,看著遠處的天空:“我有兩世的人生啊。”
這一刻,他說了實話,但宮鳳凰根本不能理解啊,卻以為朱誌遠是說情話,她昵聲道:“兩世不夠,要三生三世。”
朱誌遠曬然一笑,道:“為什麼不是七生七世。”
“要永生永世。”宮鳳凰瞬間動情了,緊緊摟著朱誌遠,到車上,她眸中湧起水霧:“誌遠,你好象沒在車上玩過我。”
“好象是哦。”朱誌遠也給她撩起了情緒:“你這車,不怕弄臟了?”
“不怕。”宮鳳凰已是情熱如火,紅唇湊了過來……
另一麵,餘白杏見朱誌遠宮鳳凰走了,卻慢慢的坐下來,看著手中的銀行卡,眼淚落下來。
他進裡屋,把床底下的一個神主牌位拿出來,抹乾淨,放在了三立櫃上,還點了一柱香。
“師父,我把鬼門十三針還有三生飲賣了,對方給了一百萬呢,還是有識貨的啊,隻是弟子給你丟臉了。”
他又哭又笑,在師父牌位前說了半天話,外麵有人喊理發,他出去,理了兩個發,看看中午了,他就關了門,騎著自己的電動車,往東頭去。
騎了幾條街,進一條巷子,到一個大雜院裡。
這院子裡住著五六戶人家,快中午了,幾個婦人在一邊摘菜,一邊說著什麼。
餘白杏走過去,一個婦人眼尖,叫了一聲:“餘師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