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對大橋信子道:“還是用三生飲吧。”
他說著,伸手搭脈,把完脈後,他還紮了針,在病人的小指,大指,小腳趾,都紮了一針。
前麵朱誌遠給昭田久夫治時,也這麼把脈加紮針的,當時大橋信子也就是看著,這會兒她就問了:“誌遠君,我聽說中醫把脈就行了啊,為什麼還要紮針啊?”
“把脈有時候不準,因為人的情況隨時在變,有時候,你泡個溫泉,或者吃了辣椒,上了火,脈象就都有變化。”
“對對對。”大橋秋馬連連點頭:“我也有發現,同一個人,第一天和第二天的脈象就不同,搞得我一頭霧水。”
他這幾天在學中醫,中醫當然首先就要學把脈。
“是這樣的。”朱誌遠道:“有時候就是走快了,脈都不準,所以醫生把脈前,要讓患者靜一靜,他自己也要靜心。”
“好複雜啊。”大橋信子哀歎。
朱誌遠扭頭看了她一眼。
她這麼哀歎的時候,聲音中帶著一點呻吟的味道,極有韻味。
“至於紮針。”朱誌遠解釋:“就是因為人的脈象有時不準,而三生飲性烈,又必須搞準才行,所以我用針,激發病人相應經脈,這樣就可以測出這些經脈的準確反應,也就能準確的把握病人體內的情況了。”
“這個法子好。”大橋秋馬大讚:“這個法子太好了。”
“高明。”大橋信子跟著讚歎,聲音中卻有著了更深的絕望。
朱誌遠的三生飲,要針對不同的病人病況下藥,而他之所以知道病人為什麼不同,就是把脈。
西醫不知道把脈,費裡這段時間,從香港南洋一帶,找了一批中醫師來,學習把脈,然後看什麼脈象,朱誌遠的用藥配比,來找他三生飲的秘密。
可現在朱誌遠說,脈象有時不準,還要紮針,這又複雜了一層啊,她簡直頭痛死了。
“該死的中醫,搞得就跟巫術一樣。”她在心底暗罵。
另一邊,費裡通過攝像頭也在盯著的,同樣有些傻眼,他也忍不住吐粗口:“法克。”
朱誌遠不知道這些,他隻是又看了大橋信子一眼,便撥了針,微微思索了一會兒,才開了藥方,還是那三味藥,隻是藥的量做了調整。
朱誌遠開了方子,剩下的就不管了,大橋信子拿了方子到費裡這邊來,對費裡道:“好象跟昭田叔叔的方子不相同。”
“是。”費裡看了方子,道:“一味藥多了,一味少了,一味沒變。”
他輸進電腦,與昭田久夫的對比,他這幾天又學了脈象,這會兒就點頭:“對照脈象,應該是這樣,因為是寒凝,所以重腎,次肺,肝反而可以弱一點。”
大橋信子聽得一頭霧水。
她不象大橋秋馬,大橋秋馬是學醫的,一發現中醫另有天地,立刻就上手去學。
她對醫術沒有興趣,也不想學,這會兒自然是完全聽不懂。
不過也沒必要懂,她安排護士熬藥,而這一次服藥的時候又變了,變成了下午。
三生飲藥性過烈,所以服藥的時候,朱誌遠必須在場,大橋秋馬中島介男當然也跟著來了。
昭田久夫倒是沒來,他完全好了,然後,事情就多了,他是花花公子沒錯,但他是五十歲的老公子了,家族的一些擔子,還是在他肩上的,必須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