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誌遠看她的臉紅撲撲的,一縷頭發汗濕了,粘在額頭上,知道她是有些難受的,身上隻怕也又熱又癢,但他在邊上,她還不好整理。
朱誌遠道:“你坐一下,我到上山看看,那後麵的狗跟上來沒有。”
“辛苦誌遠君了。”
日本人的禮儀,還真是刻在骨子裡的。
朱誌遠點點頭,往山頂爬去。
他到山頂上,再又爬上了一棵樹,極目遠眺,看了一會兒,果然就看到了追兵。
不過眼睛能看到,那些人真要追上來,至少得一兩個小時,彆看隻是一座山,一上一下,要是跑的話,能累你個半死。
隻能慢慢追,那就快不起來。
朱誌遠看了兩眼,也就不看了,他往另一麵山坡下去,想要找點兒水,結果在山坡上,卻看到了幾棵巴西莓,樹上結滿了果實。
巴西莓產地是南美,在中國台灣以及廣州一帶,也有移栽,不過很少見,估計還是氣候不太適宜。
巴西莓味道酸中帶甜,味道極美,而且營養豐富,號稱超級水果,朱誌遠吃過,很喜歡。
“對啊,現在是產巴西莓的時候啊。”
早上的時候,朱誌遠都沒想到這一點,這會兒看到了樹,才想起這會兒正是巴西莓果子成熟的季節。
他爬上樹,自己先吃了個飽,再又摘了兩大枝,帶回去。
“信子小姐,你看我帶回了什麼?”
“巴西莓?”大橋信子當然認識巴西莓,喜叫出聲。
她當然是吃過巴西莓的,同樣喜歡那種味道,隻是她沒想到,朱誌遠居然能摘到巴西莓。
“來,嘗嘗。”
朱誌遠遞了一枝給大橋信子。
大橋信子爬了半天山,還真是又累又渴又餓,不過她有著良好的教養,接過莓子枝,一手拿著,另一手一棵一棵的摘下來送進嘴裡,半枝巴西莓吃完,她手上嘴上,居然連汁液都沒染上。
反觀朱誌遠,不但吃得兩手汁水淋淋,嘴上臉上也給染成了紫紅色。
不過朱誌遠不在乎,他把一枝巴西莓吃完,隨後在草從上擦了下手,道:“那些家夥在後麵跟上來了。”
大橋信子神情一緊,又氣又恨:“看來指使他們的人,出了高價。”
“應該是。”朱誌遠道:“他們應該有跟蹤專家。”
見大橋信子秀眉微凝,他道:“但這樣更好。”
大橋信子不解。
朱誌遠道:“有跟蹤專家,不會丟失我們的蹤跡,但這也意味著,他們不會亂闖亂跑,也就不可能跟我們無意中撞上。”
他說著笑了一下:“他們始終跟在我們後麵啊,晚上就不必我另外去找他們了。”
“你晚上要去找他們?”大橋信子訝叫。
“嗯。”朱誌遠點頭:“即然甩不掉,那就乾掉他們。”
大橋信子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一時間又有點兒猶豫。
她知道朱誌遠會功夫,她親眼見過朱誌遠和大橋秋馬動手啊,但格鬥和用槍,是兩回事,而且到了晚上,黑燈瞎火的,月亮出來之前,基本上就是瞎子,朱誌遠能乾掉對方嗎。
但朱誌遠一向以來給她的印象,沉穩自信,很有能力,雖然愛開玩笑,卻從來不吹牛。
他即然這麼說了,或許就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