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想著,她一時間就開不了口。
朱誌遠知道她有疑惑,不過她即然不問,朱誌遠也就不解釋。
很多事情,說是沒用的,你得去做。
“休息好了,我們動身吧。”
“好。”大橋信子站起來。
朱誌遠先前在山頂上,就看好了方向,這會兒直接從林子穿過去,下山,斜行一段,再又上山。
等他們上了對麵的山頂,回頭,就看到追兵到了他們先前的山頂上。
朱誌遠數了一下,追兵一共有七個人,都帶著長槍。
朱誌遠他們看到了追兵,追兵也看到了他們,向這邊指指點點,有些興奮。
朱誌遠對大橋信子道:“信子小姐,他們在誇你呢,說不愧是女神啊,爬山的姿勢,那麼的優雅。”
親眼看到追兵,大橋信子本來即惱怒,又多少有點兒害怕,可聽到朱誌遠這個話,她不由得笑出聲來。
她看一眼朱誌遠,心下暗想:“這個人,還真是自信啊。”
這種時候能開玩笑,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沒心沒肺,刀不到脖子上,就不知道痛。
另一種,就是極端自信,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朱誌遠明顯是後者。
而朱誌遠隨後還有一個更誇張的舉動,朱誌遠衝對麵嚷了一嗓子:“喂,對山歌不羅。”
然後他就唱了起來:“唱山歌咧……這邊唱來那邊和……山歌好比春江水哎……不怕灘險彎又多哦彎又多……”
“他還唱上了?”大橋信子目瞪口呆:“但是,還真的好聽呢……真是一個自信的家夥。”
身為女人,天性慕強,朱誌遠的表現,讓她非常欣賞,而朱誌遠強健的體魄,更帶給她強大的視覺衝擊。
“對不上,這些笨蛋。”
朱誌遠唱了兩嗓子,對麵不應和,他也就懶得唱了,比一下中指,對大橋信子道:“信子小姐,我們走吧。”
他領路,越過山巔,下山。
追兵看到了人,也興奮起來,同樣急追過來。
不過能看到人是一回事,要追上來,下山,再上山,至少至少,也得一個小時以上。
朱誌遠根本不著急,帶著大橋信子,不急不徐的在前麵走著,就跟釣魚老手遛魚一樣。
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朱誌遠帶著大橋信子上了一座山。
他覺得差不多了,他估計,等後麵的追兵追上來,到山腳下,也就差不多天黑了。
如果他繼續走,上了山,甚至翻過山,然後等天黑再回頭,還要多走路。
“信子小姐,累了吧。”朱誌遠停下來,對大橋信子道:“歇下來吧,不走了。”
大橋信子確實是累了,聞言,一屁股就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天黑之前,我估計他們最多追到山腳下,不可能追上山來。”朱誌遠跳到一塊山石上,往遠方打望:“等天黑後,我就下山乾掉他們,然後出山。”
“他們有七八個人呢。”大橋信子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擔心。
“土雞瓦狗耳。”朱誌遠不屑一顧。
爬了一天山,他同樣有些頭發淩亂,氣血上臉,但男人血氣足,就更顯陽剛,加上他自信的表情,大橋信子竟是看得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