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秦尚有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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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明朝皇室為棋手特意買下的客棧後，叫來了除朱耀明外的全部棋手。
此時所有人都在對著棋盤進行複盤，凡路坐在棋盤一側，而閻丘坐在期盼另一側。因為一個時辰後閻丘會進行第一場比賽，現在對他進行突擊訓練。
眼看時間所剩不多，凡路再次召集所有人，取出腰間懸掛的青色令牌。將這枚木牌放玉木桌中央。
令牌整體由紫檀木雕刻而成，正麵刻著“萬象天元”四個大字，而背麵則是用黑墨寫下“八品半霰”四個大字。
“這枚令牌，在每屆正賽開賽前，由舉辦棋賽的朝廷直接交到棋士手中，代表你在曆屆萬象棋賽中的整體水平。
我們幾個由王朝欽定，未參加過海選。所以這次我以北秦洲從九品入室的品階戰勝萬象天下正六品棋手相當於跨越十三個大階二十六個小階戰勝對手。所獲積分已經超過萬象棋賽對於九品的評定標準，跨段進入八段。如果你們第一戰取勝同樣可以獲得朝廷認證的萬象天下正八段棋手頭銜，可如果輸了，就要從最低的從九段打起。”
眼看凡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說著這麼多話，眾人紛紛點頭。就連門外的朱耀明都拍著手掌走了進來，開口便向凡路道喜。
“說得好，凡路賢弟對於棋賽規則果然早有了解。不愧是我明朝頭等高手。本宮在這裡恭喜賢弟取勝，也預祝各位棋手旗開得勝，為我大名斬獲佳績。”
眼看皇子大人將氣氛烘托至此。眾人當然得一齊向主要問行禮，開口道。
“謝三皇子大人。”
朱耀明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本宮前來還有一事，各位一路奔波甚是辛苦。本宮特命鴻臚寺卿宗大人在內城買下一片空地，邀請臨天洲最好的戲劇團隊搭台唱戲。這幾日天黑之後還望各位賞臉同本宮一齊觀看。”
所謂賞臉，不用聽也知道是客套話。
賞臉？誰敢不賞皇家的臉呢？
“皇子大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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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金城郡
凡氏家主私宅
“好，這就是我們北秦奪回文運的第一步。快，小趙。再拿壇酒來。”
小趙是家主私下對凡氏老管家的稱呼。而老管家從前也並不是個管家，而是追隨老柱國半生戎馬的副將。自打老柱國從京城辭官前往涼州後就沒看到過老爺子像今天一般開心。
老柱國自打受到一封從朔海郡寄來的棋譜後便異於往常的興奮。
已近古稀之年的老人，愣是自己跑去屋內搬來一張棋桌。對著棋譜擺了半炷香的棋，現在更是要破了多年的酒戒。
“老將軍，您也在外麵坐了這麼長時間。天氣冷，要不我先扶您回屋休息？”
老家主笑了兩聲，伸手示意趙管家靠近些。”
“小趙，你看看這上麵寫了什麼？萬象天下八品半霰棋手凡路中盤勝萬象天下六品麓蕤棋手杜雲良。
好小子，如今距離我大明王朝重奪文運又近了一步。這可是我明朝第一位跨萬象品階的棋手。依我看等我這小孫子回來，讓明皇為他在順天辦場酒宴都不為過。”
雖然老柱國興奮半天，但在趙管家看來不過是贏了一盤棋這點事。還是希望老柱國能以身體為首。
費了不小的力氣，趙管家終於攙著老家主起身回房。可就在這時，屋簷之上飛下一隻信鴿，正好停在趙管家肩頭。
趙管家取下鳥腿上的卷好的紙條一番查看。
“老將軍，朔海方向已經確認有陌生刺客闖入凡路府內。而且不止一人。”
老家主腳步一頓，笑著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通知朔海方麵，待凡路一行回國後。務必第一時間將他保護下來，凡氏未來組長的性命不能出半點差錯。
另外，這件事不要通知凡道一。”
趙管家點了點頭，眼看著家主望著頭頂上的圓月歎了口氣。
“老將軍，明明這麼關心凡路那孩子。未來又要將整個凡氏交到這孩子手裡，為什麼不和他把這一切講清楚呢？”
老家主沒急著說話，深吸了一口氣。
“小趙，你說老頭子我連這點戲都不願意演。義熙帝會讓凡氏活到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