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路屏氣凝神,握穩木柄。直接一筆劃出,沒想到這一筆竟然沒有絲毫的阻力,十分順滑的連出,其順利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年輕人的想象。
將筆杆放下,接著把畫好的符籙放在燭燈邊旁。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透過燭火,這張名為“符籙”的東西似乎與一張普通的塗畫黃紙並沒有什麼區彆。
“不對啊,明明沒有出錯,是哪出了問題?”
凡路拿著符紙仔細觀察,將符籙上的細線條與記憶中的一一比對,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難道是需要什麼口訣?”
自己早年在一些記錄誌怪的雜談就讀到過,凡下山降妖的天師。隻要祭出符籙,那麼口中一定會念出口訣。
“難道是,需要一些口訣?那我也不會啊。”
年輕人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符籙之上,以至於完全沒有發現眼中的銀線此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凡路一手的大拇指突然一涼,緊隨其後的便是針紮一般的疼痛,很快便有鮮血湧出,連符紙之上都沾染了些許血液。
凡路連忙鬆手,隻見拇指左右出現兩道傷口,似被利器貫穿。此刻正血流不止,而利器的大小也僅有細針大小,可這地方怎麼會出現針頭呢?
就在凡路觀察傷口之際,隻覺手中符紙開始慢慢發熱,而後竟有氤氳煙氣環繞。
“這...這是?”
顧不得手指的傷口,凡路急著要把變得燙手的符籙放下。可這符紙此刻卻偏偏像黏在手上一般,根本拿不下來。
“將符籙拿好,把心靜下來。”
耳邊滄桑嗓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凡路聞聲不顧符籙此刻燙手的溫度,雙手持符。不過幾個呼吸後,隻見紙上的符畫竟開始悄然變化,而後丹紅色逐漸從底部顯現,很快便將整張符籙上勾畫的線條由黑色轉變為血紅。
“名字。”
“啊?什麼名字?”
凡路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提問整的有些措手不及。
“告訴我一個名字。”
凡路大腦飛快思考,心中第一名字當然是林青棠,而後是弟弟凡迎春。可如今卻是不知之後會發生什麼,若是壞事,豈不是害了青棠和迎春。幾乎沒有過多思考,一個名字便浮現於腦海之中。
“凡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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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晨州通往涼州的鄉間野路上
“阿嚏。”
騎在毛驢上身穿破棉襖的凡良玉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隨後一股惡寒從下半身飛速傳遍身體的每個角落。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自打一個名叫什麼客的自稱凡家死士的人把自己帶回朔海後,竟然就把自己扔在朔海不管了。那就隻能去衙門找自己的好兄弟,但彆說衙門了,找遍整個朔海內城都沒找到郡丞魏誌剛。
魏大郡丞,你究竟在哪。好兄弟凡良玉現在落難,真是找你找的好苦啊。
凡良玉連著找了兩天,實在是尋不到魏誌剛的身影。身上又是分文沒有,最後不得已竟去鬨市街偷商販的火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