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離的傷痛,又怎會因為白秋的安慰被撫平。
“師尊,阿離求你,救救川兒”
“嗯”
白秋明白啦,容川公子是半妖一事鬨得滿城風雨,可蘇胤始終從容淡定,大辦壽宴,原來是他早已經心知肚明。
...
阿離在白秋的懷中沉睡,一睡不醒,一滴眼淚自眼眶滑落,劃過臉頰,滴在阿離乾枯的手背上。
“阿離,走好”
白秋感覺到阿離的生命體征在消失,她們是師徒,相逢不過一天,又天人永隔。
“阿娘”
月三娘如約帶來了蘇容川,蘇容川跪在長椅邊,聲淚俱下“阿娘,阿娘”
“嗬嗬”
抑製不住喜悅之情的嬌笑聲自前堂傳來,衛蓁蓁應聲出現,她一個人來的。
“阿離啊阿離”
“我還是找到你了”
“衛蓁蓁”
白秋抬眸望向衛蓁蓁,眼中殺意席卷。
“你來乾什麼,你已經害死了阿娘,你彆逼我殺你”
蘇容川讀的聖賢書,聖賢書教他行君子事,對他有養育之恩的衛蓁蓁,他無法痛下殺手。
“把阿離交給我”
衛蓁蓁聽聞阿離的死訊,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她怎麼會死,她是妖啊,她是一隻千年的狼妖啊,她怎麼會死,她一定隻是睡著了”
“我讓你把她交給我”
衛蓁蓁發狂一般衝向白秋,不,是衝向白秋懷中的阿離。
“找死”
“砰”
衛蓁蓁還未靠近白秋,便被月三娘攔下,一掌擊在胸口,嘴角便有鮮血浸出。
“阿離”
衛蓁蓁的目光始終看著阿離,後退幾步之後半跪在地。
“求求你,把阿離交給我”
“我求你”
衛蓁蓁乞求的看著白秋,眼眸裡的凶狠煙消雲散。
“你生剝她的臉,你吸食她的妖力,你讓她的骨肉喚你阿娘,你若再進一步,我就將你挫骨揚灰”
“啊”
衛蓁蓁的臉突然變得扭曲,眸光變得邪惡,周身縈繞著層層黑氣,她扭動著脖頸,嘴裡長出了獠牙,臉上長出了白色毛發,十指變得尖如利刃。
“抓住她”
月三娘不隻是帶來了蘇容川,隨她而來的還有賀蘭亦書和緝妖司的人,隻不過他們一直躲在暗處。
一番打鬥之後,衛蓁蓁被擒獲,莫懷玉帶走了她,而賀蘭亦書則留在了藥廬,並沒有要走的打算。
“阿秋”
“人死入土為安”
“嗯”
...
次日,雲州城外,白秋和月三娘準備啟程回彌月穀。
“白姑娘”
“這封信煩請您帶給阿清姑娘”
月三娘先白秋一步接過了蘇容川遞來的書信道“容川公子放心,這書信一定帶到”
“白姑娘,王爺有話要對你說”
白秋側目看向遠處傲嬌的賀蘭亦書,又要說退婚嗎,這麼迫不及待嗎。
...
“王爺”
“你何時回帝京城?”
“有空就回”
“你何時有空?”
賀蘭亦書不依不饒的追問,白秋強壓住朝他翻白眼的衝動。
“籲”
踢踏的馬蹄聲傳來,莫懷玉架馬疾馳而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王爺”
“衛蓁蓁逃了,逃向了青雲山,還--”
莫懷玉欲言又止,轉眸看向白秋。
“說”
“還掘了狼妖阿離的墳墓,帶走了她的棺槨”
“堂堂緝妖司,連一個衛蓁蓁都看不住嗎”
白秋冷眼看著莫懷玉,眼中的寒意如臘月霜雪,讓莫懷玉不自覺的低頭不語。
“三娘,青雲山”
“哦”
“白秋,彆衝動,青雲山在仙門百家之中居前十,你要量力而行”
白秋對賀蘭亦書的勸誡罔若未聞,與月三娘禦劍而行,直奔青雲山。
...
青州地界青雲山,行雲流水之間宮殿從立,霧氣繚繞,猶如仙境一般,白秋和月三娘禦劍而至,收劍落站在山門前。
“你可想好了,與青雲山為敵,師尊和白君禦答不答應”
“你要是害怕--”
“笑話,我月三娘就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
月三娘打斷了白秋未說完的話,白秋聞言一笑,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月三娘吧。
“來者何人”
守山門的弟子疾步上前,將二人團團圍住。
“我拖住他們,你找機會進去”
“嗯”
月三娘翻動著手中的蒲扇,守山門的低階弟子不是她的對手,白秋催動魂力瞬移,直至青雲山主殿。
“衛蓁蓁”
“殺”
不由分說,一眾青雲山弟子襲向白秋,白秋催動魂力控製著他們手中冰冷的長劍,長劍劇烈震動嗡嗡作響。
“衛蓁蓁”
“你再不出來,我就血洗青雲山”
“好大的口氣”
一青衣道人步出主殿,看著白秋的目光格外淩厲。
“咻”
“咻-咻咻”
所有的長劍已經被白秋控製,在半空中飛舞,隨後分散開來飛向在場的青雲山弟子,一眾弟子被長劍追逐。
“交出衛蓁蓁”
“宵小女娃,休要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