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回吧,很晚了,老爺夫人該擔心啦”
“嗯”
蘇容川將白羽煙送回了白府,三人同行,一路無言。
..
“秦王,這個姿勢很曖昧呀”
賀蘭亦書將白秋禁錮在馬車一角,姿勢嘛,的確很曖昧,賀蘭亦書的神情怒不可遏。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
“什麼話”
白秋恍然大悟,剛才在雅間隔壁發生異動的就是賀蘭亦書和蘇容川吧。
“你偷聽我說話”
“你剛才為什麼挽容川的手,你還說你跟他沒有關係”
賀蘭亦書自知有點理虧便轉移話題。
“你在吃醋”
白秋的語氣很肯定,她的眸光逐漸冰冷,她並不喜歡賀蘭亦書,會跟他有牽扯,完全是因為他有一張和白宇一樣的臉。
“本王沒有”
賀蘭亦書放開了白秋,也坐直了身子。
“本王送你回府”
“多謝”
一個女子,流連煙花之地,言語放肆,行為出閣,行事不知天高地厚,他才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子,賀蘭亦書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白秋蜷縮在角落裡閉幕眼神,曾幾何時,白宇在加班備課,自己也這樣窩在旁邊的沙發裡陪著他。
饒是有一張一樣的臉又如何,白秋是何等理智的人,可是人呢,有些時候太理智,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
“棠兒”
“棠兒”
更深夜半,白秋正在熟睡中,一聲聲焦急的呼喚將白秋叫醒,白秋睡眼朦朧的坐起身來,哈欠連連。
“是你”
“我不會跟你去妖界的”
清醒之後,白秋怒目看著畫麵中的青木,青木來回走動,顯得焦躁不安。
“棠兒”
“你快去救紫蘇”
“不去”
白秋躺回了床上,拉過被子蒙過頭,她還沒有原諒青木,看到他就無端的生氣。
“紫蘇是你的姐姐,她是你在這時間唯一的親人啦”
白秋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她還有家人,她很懷疑青木此話的真實性,彌月穀中,她問到她的家人時,青木隻是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
“你又騙我”
“老朽發誓,老朽沒有騙過你”
青木希冀的看著白秋,能就紫蘇的隻有白秋,他已經去過帝京天牢,劫獄不成反被撲殺。
“天牢”
..
白秋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從彌月穀帶來的行囊中翻出一套夜行衣,黑紗覆麵,頭發紮成利落的馬尾。
小心翼翼的拉開房門,環視四周,確定了四下無人便溜出白府。
偌大的帝京城,天牢在那?
..
白秋避過獄卒耳目進入天牢,看著偌大的天牢,白秋無從找起,天牢大,關押的犯人也就多,會來劫獄的也不止白秋一人。
“喂”
白秋循聲望去,幽暗的角落裡有一個和自己一樣身穿黑衣臉覆黑紗的人,正貼牆站著,白秋走了過去。
“你也是來劫獄的嗎”
“嗯”
相互打量。
“你要救誰?”
白秋是第一次見來劫獄還這麼多話的人。
“我姐”
“那咱合作一下唄”
“可以”
“那你想好法子了嗎”
“還沒”
“我覺得吧,要亂,亂了我們才能逃出去,否則我們根本逃不出這守衛森嚴的天牢”
“有理”
“是吧,進來容易出去難”
聽他一席話,白秋若有所思,腦中靈光一閃道“我有辦法”
白秋一閃身站立到監獄的中心,魂力化作萬千無形無色的絲線纏繞在每一間牢房的鐵鎖上。
“咣”
“咣-咣”
鐵鎖破碎的聲音四起。
牢房裡的犯人反應過來之後是一湧而出,場麵瞬間混亂,瘋狂的囚犯,不知所措的獄卒,場麵失控。
始作俑者白秋瞬移回到黑衣人身邊道“夠亂了吧”
“啊”
“嗯”
黑衣人木訥的點點頭。
“分頭行動”
“哦”
白秋在天牢裡快速移動,仔細感受著天牢裡的所有氣息,最終停在一堵石牆前。
“找到了嗎”
黑衣人還挺講義氣,找到了要救的人並沒有一走了之。
“石牆上有陣法”
黑衣人懷中奄奄一息的囚犯向白秋解釋。
“謝謝”
白秋抬起右手緊握成拳,一拳砸在石牆上“轟”石牆應聲倒塌。
沾滿鮮血的囚衣,四肢縛有碗口粗的鐵鏈,鐵鏈上有滋滋作響的雷電纏繞,一張慘白的臉映進白秋的瞳仁裡。
“你醒啦”
白紫蘇抬頭笑看著白秋,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到自己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她死而無憾啦。
“淑妃”
黑衣人懷中的囚犯認識白紫蘇。
好歹是妖仙級彆的妖物,怎麼把自己作成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