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這是你的夫郎?(2 / 2)

抵債(女尊) 過雲驚鶴 6694 字 10個月前

女人一聽,神色驚疑不定,又仔細看了簫瀾幾眼,“敢問女郎,可否告知姓名?”

當初簫瀾離開辛守村時,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起自己的去向,沒人知道她遠遠到了湘城去岑家當護衛,因此女人問起,簫瀾也沒隱瞞,說道,“簫瀾。”

車上的女人聽聞後很是震驚,眼睛睜得極大,緊緊盯著簫瀾,“簫瀾?!你是簫玲女兒?!”

簫瀾點頭,“你認識我?”

原本昏沉睡覺的岑珠探出了小腦袋。

女人不敢置信地搖頭,又上上下下看了簫瀾許久,半晌笑道,“我是辛守村老村長啊!”

“你不記得我了很正常。”

“隻是沒想到你還活著,這麼多年不見音訊,我們大家夥擔心得很!”

當初簫瀾的母親簫玲突然去世,她們還為哪家該收養這個負債的孤女而吵了起來,沒想到簫瀾卻自己跑了,不僅跑了,甚至還把欠著的債給還了。可隻見錢回來,卻沒見到人,眾人紛紛傳言她是被賣了,還債的錢便是賣身錢。

某種程度上,他們也猜中了。隻不過簫瀾和岑家並非主仆關係,不存在買賣關係,而是契約關係,她乾多久活,便領多少錢。

老村長依舊嘖嘖稱奇,“沒想到一晃眼,都長這麼大了!”

她用手比了比,“當初你還這麼小呢!又矮又黑,瘦瘦小小,跟隻猴似的,看著叫人心疼。誰知如今長成了這般英氣漂亮的一個女郎!”

岑珠想像了一下簫瀾又矮又黑、瘦瘦小小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老村長好奇看過去,“這位公子,是你的夫郎?”

岑珠一驚,張嘴就要反駁。簫瀾一把捂住他的嘴,點頭微笑,“是。”

若是麵對不認識簫瀾的人,隨便說岑珠是什麼人都可以,可如今簫瀾將要回到辛守村去,換句話說便是回家去,她有什麼親人關係,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村人都清楚得很,怎麼能胡亂編造?

因此若想讓岑珠名正言順且不惹人懷疑地待在她身邊,夫郎是最好的身份。

岑珠被她捂著嘴,發出無助又著急的“唔唔”聲,簫瀾頭微低,唇湊近了他的耳朵,如同情人呢喃一般低語著什麼,神色溫柔。

可隻有岑珠知道,從她唇中吐出的,是惡狠狠的威脅,“想活命,就聽話。”

這個威脅很有用,岑珠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簫瀾鬆開手,朝著老村長微微一笑,“他腦子不好,見笑了。”

岑珠暗中擰了擰簫瀾柔韌的腰,張牙舞爪,“你才腦子不好!”

老村長當然沒有當真,含笑道,“不錯不錯,轉眼都成家了。”

一邊驅著牛車,她一邊打聽起簫瀾這些年的情況。

簫瀾臉不紅心不跳道,“從村子出去後,我便到了湘城,恰巧碰見了個好心人收留我,還替我還了債,我便認她為乾娘,留在了湘城的一個醫館,平日跑腿賺錢。今年年初乾娘壽終正寢,我便回來了。”

岑珠聽著她編的謊話,在心裡一句一句拆穿:騙人!

老村長感歎,“回來得好,回來得好啊。”

“大家夥也十幾年沒見著你了,再不回來,都不記得了。”

簫瀾微微一笑,不做回答。

時間慢慢過去,緊趕慢趕,等接近傍晚,三人終於到了。辛守村坐落於平鹽城城外,處於幾座山的中央平窪處,規模不大,位置也偏僻,算是個避世之鄉。放眼望去,也就三四十家住戶,可依山傍水,是個好地方。簫瀾依稀還記得蕭家曾經的房子在村子西邊最偏僻的地方,緊挨著一條小河流,房後便是一片竹林,母親簫玲便安葬在那竹林邊。

老村長為人熱情,一路把他們送去曾經的蕭家,路上勸道,“你許久不回,屋子陳舊,天色也不晚了,不如先到我那兒住一晚?”

簫瀾拒絕了。

路上的村民見到老村長帶著兩個姣好的陌生麵孔回來,滿眼驚奇,老村長一路笑嗬嗬地解釋,“是簫瀾啊,簫瀾帶夫郎回來了。”

眾人更是驚歎。

簫瀾:“……”

隊伍漸漸壯大,一群人好奇地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問著什麼。陌生人太多,且還有停留在自己身上不停打量的視線,岑珠怕得把臉埋在簫瀾臂膀裡,表麵上一副害羞小夫郎的樣子,背地裡一直在掐著簫瀾的胳膊求救。

簫瀾顯然也不大喜歡這樣的場麵,一隻手暗暗攬住他,把應付給老村長的話又應付給這群人。見前方便是蕭家舊屋,她乾脆利落地下了車,“多謝各位鄉親,天色不早,我還得回家收拾,改日再聊。”

老村長同樣解圍道,“行了行了,都回家吃飯去吧,不要嚇著人家夫郎。”

眾人這才慢慢散去。

——

簫瀾和岑珠站在蕭家舊屋前,但見一片破敗,院子裡長滿了草,屋頂上的瓦片也沒了一半,稀稀拉拉的,甚至牆麵都倒塌了一半,從那破窟窿中,還能看見屋子內肆意生長的雜草,推了推那道破門,卻似乎驚擾到了什麼動物,發出微弱的動靜。

“……”二人同時陷入沉默。

這還能住人嗎?

也罷,十幾年過去,變成這樣也很正常。

岑珠傻眼,“今夜我們便要睡在這兒麼?”

老村長笑嗬嗬道,“都說了到我家來吧,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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