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景從輕“嗯”一聲,蔣蔓生將目光移向他的身體,目帶關心:“你呢?你現在怎麼樣?”
萬景從輕拍自己的左胸右臂,爽朗的笑著說:“好的很,就是中彈的地方有點疼,但是對於我來說都不算什麼。”
“叮鈴鈴”,萬景從感到有東西貼著大腿震動,他拿出手機後麵露難色,虛看了一眼蔣蔓生。
這一神情毫無疑問被蔣蔓生捕捉住,他滿是疑惑看了一眼萬景從,接著他接通電話,儘管沒有開外放,但是洪亮的聲音還是在病房中回旋。
“萬景從!臭小子哪兒去了,不好好在病房休息又到處跑,是不是覺得命挺大啊,等你病好了跑個十圈八圈,有你跑的!”
中氣十足的聲音感覺快要將他的耳膜震破,皺著眉一隻眼微眯的露出嫌棄的表情,條件反射的將話筒遠離耳朵,不用想萬景從都知道是他師傅打來的,等師傅話說完他才將手機重新放在耳邊心虛道:“馬上回來馬山回來”
蔣蔓生看著他狗腿樣,朝他揮揮手:“快回去吧,還沒好利索就彆裝硬漢。”
萬景從嘿嘿一笑,起身將手拍在蔣蔓生肩膀上,嚴肅又認真:“等著哥們兒,說不定我們會找到同行的方法。”
“快走”蔣蔓生拂去萬景從的手,催促道,等他走後靠在枕頭上休息,活著的感覺讓他心中備受感慨。
日光落下,染紅天邊,等到一切融於夜色中蔣蔓生也昏昏欲睡。
病房中安靜的隻聽得到蔣蔓生的呼吸聲,在他熟睡中一陣微弱的敲門聲打破了空間中的寂靜。
蔣蔓生睡得死,絲毫沒有聽到敲門聲,外麵的人見沒有得到回應,敲打的次數和力道也逐漸加多加重。
隨著幾聲“嘭嘭嘭”的聲響,蔣蔓生感覺像是在空中墜落般被驚醒,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睛睜的溜圓。
門外敲門聲不絕,蔣蔓生將目光看向門口,想著這個時候誰會來敲自己的房門。
想要透過門上長方形的窗口看清門外人是誰,但是在濃濃夜色中卻看不清來人。
他沒有下去開門,敲門聲也沒有停下,每間隔一些時間就會規律的響起。
壓下心中的疑惑,他翻開被子下床,輕步走到門口,手摸上冰冷的門把手,心中不由的有些緊張。
狠下一口氣,驟的拉開門,在月色的映照下他看清了來人,是個瘦弱的男人,病號服穿在身上鬆鬆垮垮,臉也有些凹陷,眼底烏黑,像是被吸了精氣一樣。
他呆愣楞的看著蔣蔓生,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
半響他才開口,聲音渾濁嘶啞:“你上車了?你上車了嗎?”
蔣蔓生心中一墜,他怎麼知道,難道他也是上過車的人?但是看他的樣子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