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等人感動,紛紛將人扶起,彆話不說。
烏鴉卻是和小弟們相擁而泣,哭得那叫一個稀裡嘩啦,熬出頭了!憋了這樣久終於能叫頭出來了,還有他那新納的老婆!等他回了一定好好恩愛彌補一番!
而旁的高同輝聽得聖旨讀完,烏鴉等人相擁而泣之時早特娘的溜沒影兒了。
一麵急忙忙快步走著,一麵在心中暗罵那太監假傳聖旨!!
正罵著,前頭忽的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心裡分著神的高同輝沒注意,碰頭撞上一麵牆上!叫他哎呦了一聲,正待罵娘,不料回神一看,不是牆,而是一麵壯碩的胸膛!
“高大人,卵子不中用不打緊,這眼珠子可要保養好些才是。”
撞的是夏侯的胸膛,說話的正是來接烏鴉出獄的賈珺。
卵子二字一說,高同輝不免想起先前劉知府派人敲銅鑼吹嗩呐的來給他送天竺油膏子一事,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道:“爵爺,老夫先前多有得罪,可也隻一句話,如何要這般揪著不放?”
賈珺笑了笑,道:“其一,我如今隻是個秀才,非是什麼爵爺,當不得高大人這般稱呼。其二,那日之事早早了去,且實是你幫了我,這賴不掉,我何來再論,隻有一事至今仍叫我耿耿於懷,但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事。”
高同輝聽了這話忙問:“什麼事?”
賈珺說:“筆墨一事,是你所為?”
“是那禮部...咳咳!老夫慚愧,那日原是喝了些酒,便就順手借了幾日......”
嗯,借。
賈珺嘴角微揚,果真的,讀書人嘛,隻有借的理兒沒有偷的理,當下也不計較,便說:“既是借的,那便再借你些時日也無妨,隻是俗話說人情隻有時常往來方能長久,不知高大人如今還願不願意同我這秀才往來一二?”
高同輝聽了心下一動,他是太上皇一脈的鐵杆親信,太上皇的態度便是他的態度,這會子如何不願和賈珺親近?便就忙說:“老夫早便觀你是狀元的命,如今的秀才不過是一時之身罷了,將來必是朝堂棟梁!你且說來,這人情如何往來?”
“八月二十秋闈,過了這一日,還得勞大人將公堂移步賈府一日。”
眼下才回神京,瑣事自然多,也該消停幾日好好備考,待秋闈結束了,自然要開始清理那些不知尊卑、仗著賈府和他之名聲在外頭為非作歹的下人們!
該流放流放,該殺頭殺頭,該抵命的抵命。
血脈相連一場,在自已搬入新建府邸之前讓這賈家兩府乾淨些才好,省得鬨人心。
高同輝聽及此話,心下不免又歎,這珺三爺...又要舉屠刀了,隻是這一回不是對外,而是剔了那些蝕骨毒瘤!
不過照實話說,那千瘡百孔的賈府是該下點重藥清一清,不然也是多早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