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你們還猜疑人家?(2 / 2)

西班牙淪至這個境況是不可避免的,積壓的無數矛盾轉無可轉、壓無可壓。

儘管自己的舉措在客觀上是錯誤的,但周長風自認為他還是站在本國立場上的。

彆國的內政問題與自己無關,對遭受戰火波及的平民報以同情隻是一方麵罷了;另一方麵在於他覺得這是一個錯過就再難尋的鍛煉機會。

他對自己指揮部隊作戰的經驗有一點心虛,前世他不過是尉官,穿越之後短暫適應以後指揮營級單位倒是不算超綱。

可自己如今就已經是一團之長了,如果按照朱泠婧所言,搞不好在未來的大戰開始之前自己就得總管一旅了。

倒不是說妄自菲薄、覺得自己沒能力,而是經驗上的缺乏讓周長風有些心虛,搞不好以後要在戰場上失誤的。

自己作為戰役級作戰單位的軍事主官出現失誤,他難以接受這樣。

所以為了儘量避免,可遇不可求的實戰經驗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而且,如果說的更露骨一些,他在西班牙積累實戰經驗時,付出代價也不會太心疼。但是,周長風篤定自己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因素。

“不過說到底,我的自私對本國也算是好事……”在登上前往圖盧茲的火車前,他佇立在月台上長舒了一口氣。

三天後。

從圖盧茲轉車以後,周長風與三名誌願者一同抵達了埃爾訥——法國東南部的邊境小城。

由於身份緣故,他這樣的中級軍官得到了特殊照顧,同時也因為人數少,更方便“包裝”之後混過境。

而普通的誌願者可就沒這麼輕鬆了,因為國境線已經被封鎖的緣故,他們得悄悄去往邊界,克服種種困難,翻越比利牛斯山脈,如此才能從法國進入西班牙。

與周長風同行的三名誌願者是英國人布雷特、法國人克雷蒂安、挪威人羅爾德,三人都是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年紀輕輕卻是中校的周長風在他們當中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布雷特是退役的英國陸軍上尉,因為歐戰時左眼負傷,雖然現在看不出毛病,但實際上那隻眼睛幾乎沒有視力。他有著英國人特有的高傲,一副紳士派頭,而且其人極端反對公潮。

克雷蒂安同樣是退役的軍官,曾在法軍炮兵部隊任職,退役時的軍銜也是上尉。他是公潮人士,為人相當之和善,形象往往是戴著貝雷帽、叼著一支雪茄在侃侃而談。

羅爾德是挪威的預備役陸軍少校,本職是一名牙醫,金發藍眼,不善言辭、寡言少語,沒有政治立場,他這次是專門以出國旅遊的理由離開挪威遠赴西班牙的。

由於反▇▇▇主義具備極強的號召性和廣泛性,國際旅無愧於“國際”二字,它將各種相互敵視的人們拉到了一麵旗幟下,拋棄成見、同仇敵愾。

這可謂曠古絕今。

比如布雷特和克雷蒂安這二人,之前因為政治而爭論得都快打起來了,但是當話題被周長風扯到“如何對付敵人”以後,二人便又興致勃勃地討論了起來,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壓根不存在。

在通過埃爾訥邊檢站時,邊境檢察官例行公事地問:“你們幾人為什麼要前往這危險的地方?”

羅爾德拿出了紅十字會的證明,一字一句地答道:“因為,我們要去救人,救很多很多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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