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鼠鼠我啊,最勇了!(1 / 2)

我才不是藥渣 通吃 7696 字 7個月前

一鎊小麥麵粉在運到激流城之前,價格在四銅刺左右。

運到之後若是交完所有稅負,其價格會飆升至十銅刺。

燕麥蕎麥大豆之類的雜糧價格會便宜些,但稅負是一點不會少。

激流城有幾十萬人口,糧食是剛需。糧稅養活了城裡大批官僚,是重中之重。

也因為販賣糧食存在巨大利差,激流城的穀物走私就沒消停過。

平民為了填飽肚子,黑市商人為賺錢,執法人員為收稅。

三方彼此滲透,打打殺殺,從不停止——如同中國古代的私鹽生意,不是一般人能染指。

激流城裡,治安官和執法處的威名能止小兒夜啼,唯獨黑市的武裝暴徒不怕他們。

為了抗拒稽查,黑市商人普遍豢養武裝暴徒,不但裝備好,且敢打敢拚,經驗豐富。

每當一個黑市開張,武裝暴徒必然會出來巡邏,把偵查線布置到黑市外,力求提前預警。

執法處為了打擊黑市,也經常派探員假扮顧客,單槍匹馬的混進黑市,確定交易時間和地點,搞精確打擊。

雙方死傷眾多,早就仇深似海,無法化解。

雷納德乾過好幾次此類偵查任務,巡邏的暴徒一眼就認出他,很快示警調集人手。

按照慣例,執法處為了打擊黑市,每次行動至少調集上百城市衛隊跟隨。

老侏儒辯稱己方想找黑市管理員納吉談談,這話沒人信。

守衛黑市的暴徒為了抵抗稽查,很自然調集數百人手,為己方人貨撤離爭取時間。

對於雷納德這種有膽子深入黑市的探員,黑市上下深惡痛絕,欲殺之而後快。

周青峰完全不知道自己捅了個什麼樣的馬蜂窩,直到他聽見黑夜中此起彼伏的暴徒叫囂。

“乾死執法處,宰了雷納德。”

“懸賞五百鎊,活捉維克多。”

叫喊聲來自四麵八方,說明周青峰等人已經被團團圍住。

敵人有絕對的數量優勢,真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己方淹死。

守衛黑市的武裝暴徒不但人數占優,還很有腦子,用持續叫罵製造心理壓力,更偷偷摸摸準備好強弩和火油。

周青峰蹲在黑暗中,最大的苦惱是隻聽到叫喊,看不到人。

這跟他在修船廠的遭遇大不不同。

黑市暴徒彼此熟悉,完成布置後便謹守夜戰精髓——打死彆亂動。

雷納德蹲在外圍,額頭大滴大滴的冒汗,心裡暗暗叫苦。

這次也是姐姐被擄,讓他急了眼,明知道夜闖黑市極度危險,也不管不顧硬著頭皮來。

毫不意外,來了就被認出,隨後陷入重圍。

他能清楚感受到對手就在三五米外緩緩靠近,卻不敢動彈發出任何聲音。

“衝動了,太衝動了。救不了姐姐,反而搭上自己。”

一行人毫無辦法,隻能屏息靜氣。

就聽黑暗的叫罵聲浪中,偶爾能聽到‘踏踏’的打火聲。

那是暴徒們在準備點燃瓷瓶灌裝的火油,投擲到周青峰等人身邊提供照明。

七八張強弩已經準備好,一個齊射就能讓缺乏遮擋的目標變成草靶。

“維克多,我對麵有人。”

達武持盾握錘,手心全是汗。他努力壓抑自己的呼吸,越壓抑越憋氣。

“我能感覺到他們正朝我摸過來,還不止一個。”

“知道了,你蹲下,等著。”借助‘大橘’的意念傳訊,周青峰能大概了解自己周圍的狀況。

現在就等一個信號。

打火的暴徒點燃火絨,輕輕吹一吹,火苗變大。

裝火油的瓷瓶已經拔開軟木塞,換了一根浸油布條。

燃燒的火絨湊到布條,火光立刻明亮許多。

打火的暴徒麵帶獰笑,握瓶的手臂向後伸張,發力投擲......穿草鞋的腳趾被什麼東西給咬了,劇痛。

啊......暴徒又痛又驚,顧不上手裡瓷瓶,抱腳亂跳。

瓷瓶落地碎裂,油料潑灑,燃燒的浸油布條隨即將地麵點著。

火光瞬間照亮周圍三五米,打火的暴徒看到有隻老鼠從自己腳麵跳下,快速竄逃。

“該死啊!”

暴徒下意識想踩死老鼠,可火光已然暴露他的位置。

黑暗中射來一道光矢,迅捷而精準,正中其頭部。

被火光照亮的不止一人,而是一頂帳篷周圍至少四個武裝暴徒。

他們齊齊扭頭,正好看到同伴被爆頭。

神力幻化的光矢無形無質,速度比普通箭矢快兩三倍,且不受風力影響。

這玩意猶如一支射程六七十米的狙擊步槍,又準又狠,還附帶破甲效果。

要說缺點,兩秒一發的射速......還是不夠快。

被照亮的暴徒迅速趴下,手腳並用的避開火光。其中一人朝達武的方向移動,被一錘砸中腦袋。

暴徒戴了鐵盔,挨一錘頂多有些眩暈。

可達武的重錘附帶震蕩效果,暴擊之下能造成內臟移位,血管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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