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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祺心中一驚,麵上的表情未變。
看著李淵成的目光,李祺仿佛看到了數十萬把寒刀兵刃。
不懷好意的意味太過明顯。
李祺早該想到那來路不明的焦屍,那同老師身型相仿的焦屍,這一切本就是一個局!
執棋者已現!
她本不願想是李淵成所做,沒想他竟會不打自招。
李祺默默收回目光,語氣平靜到聽不出一絲波瀾,輕輕一笑道:“怎麼會呢,大哥的想象未免豐富了些,我就算是為了老師,我也應該去刑部,我來大理寺做什麼,現如今刑部走水一事也已上報陛下,老師也已入土為安,這事唯一的問題還是刑部到底為何會突然走水,倒是大哥,你如此在意這事,我倒有點懷疑。”說著,李祺目光一凜:“這事不會是大哥所做的吧?”
李淵成哪能想到李祺倒打一耙的本事漸長,聽聞這話,險沒有被氣到。
他的聲音都提高了些:“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李祺淡然,一臉無辜道:“大哥有沒有做這些事情大哥最清楚,我知道大哥肯定是因為之前妃嬪一事對我懷恨在心,但人在做天在看,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覺得虧心,不知道大哥想到何尚書的時候會不會虧心。”
“你!”
李淵成這會是真的有被氣到。
還虧心呢?
要不是他知道些事情,他還真差點給李祺這幅模樣騙了。
他是不知道李祺這張嘴什麼時候那麼能講。
著實是讓他惡心。
李淵成冷哼一聲,目光微眯:“三弟,瞧你這話說的,何尚書不是還好好活著嘛,我為何要心虛,該心虛的是三弟吧。”
這話一出,李祺一愣。
李淵成怎會知道?
李淵成見李祺這幅神情,又是一笑:“是吧?畢竟前些天我的人還說有看到何尚書,這具體怎麼回事,三弟應該很清楚。”
李祺這會意識到李淵成不像是跟她玩虛的,這幅樣子倒像是真知道什麼。
李祺心中一驚,麵上平靜道:“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不知大哥的人在哪見到的老師,如有機會我也真想一見。”
說著,李祺不再與李淵成交談,抬步往大理寺內走去。
畢竟李淵成很難對付,李祺唯恐再說下去自己要露出破綻。
但李淵成明顯是個不好惹的主,看著李祺的背影,輕悠悠補了句:“你見是沒什麼的,要是爹爹見著他了該怎麼辦呢。”
李祺隻裝沒有聽見。
過了拐角,她步子一頓,忽見大理寺院角的一枝葉落下,好端端地,她心中莫名一抽。
一句爹爹見著他了該怎麼辦,惹得她確實心有不快。
到底是棋逢對手,李祺意識到了危機。
以至於後來從大理寺回宮的路上,李祺的思緒萬千。
倘若李淵成真的見到了老師。
倘若李怏也已經知道了此事。
那麼李怏回京的消息,這似乎也並不是空穴來風。
李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是李怏真知道了這件事,彆說老師保不住,就連是她,也有可能給冠上一個欺君之罪。
想到這,回至東宮後,李祺立馬著手寫下一封密函。
待到她寫完,喊來王勁道:“讓人加急送去寧州。”
王勁一愣:“是送給何二公子?”
不用說,作為李祺的心腹,王勁是知曉這些事情的。
但王勁以為出於安全考慮,何家到了寧州殿下應該不會與他們聯係,這會又送密函,可是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