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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枝頭。
這詞用在李祺身上未免有些歧義。
把她當什麼了,她是枝頭?
攀上她就能變成鳳凰了?
那也得看他到底夠不夠格。
聽聞這話,李祺皺了皺眉,但並未說什麼。
回到城中,兩人分頭而走,一個往定安侯府去,一個往東宮回。
兩人分開之時,程淩對她道:“殿下,一會馬不用拴,它自己能回家。”
也是稀奇。
李祺從前就有聽聞過“老馬識途”的故事,但頭回在生活中還是頭回聽說。
她不確信道:“你確定不用拴?”
程淩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是啊,殿下放心好了。”
放心,李祺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回至宮門前她便按程淩所要求的沒有將馬拴上。
但這種事情實在令她好奇,她便又囑咐一直跟在她附近的迷途看著這馬,而自己先行一步回到東宮。
東宮這邊,王勁是急得團團轉,從未時李祺出宮他就開始擔心,擔心這程淩要帶殿下去什麼地方,而且殿下還沒讓他跟著。
這天都要暗了。
還是那麼多年來,極少數的情況下,李祺出去沒有帶他。
王勁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
特彆是今日,這程淩帶殿下走的時候,偏偏還跟殿下的舉止親密。
殿下最近心情都不好,定是這個程淩,給殿下灌了什麼迷魂湯!才讓殿下這般跟著他!
老遠看到李祺回宮,王勁第一時間過去關切道:“殿下,你上哪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李祺淡淡道:“出去逛了一下。”
“啊?”
王勁一愣,還有什麼地方是他所不能知曉的。
他心中“悲痛落淚”,麵上不忘關心李祺:“那殿下現在要不要吃晚飯?”又見左右沒有程淩的身影,問道:“誒,殿下,程翰林,怎麼沒見著?”
李祺輕輕“嗯”了一聲,應道:“回去了。”
回去了。
算他還識相。
王勁欣慰點點頭,跟在李祺身邊往正殿去。
沒走兩步,李祺忽然問道:“你覺得程淩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這話自然是問給王勁,王勁想了想道:“他今年高中探花,現如今為翰林編修卻在東宮當差,學識上應當是了得的,於公算是個聰明人,但是於私….”
王勁說著,看了眼李祺。
李祺知曉他這是要說些批判人的話,王勁便是這般公私分明,用在任何人或事上都有自己的準則,她沒有吭聲,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王勁這才放心往下說:“於私我認為他功利心太強,我不喜歡他。”
“嗯?”
李祺乍一聽這話倒是沒有多想,沒走兩步,她回過頭看向王勁。
“你還不知道他是誰?”
王勁一愣,給李祺這個眼神看得頭皮發麻,他下意識回道:“…誰啊?…我認識嗎?”
李祺笑了笑,點頭:“你認識。”
說罷,她往屋子裡走,留下王勁一人在原地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