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雪說著,眼淚已經像珍珠一樣砸了下來。
李容卿輕笑一聲,輕輕拉起了臥雪的手。
重活一世,那些事情,她早已不在意,現在她所在意的,隻有身邊人的安慰。
“那個沅蔓,根本不是太師的表妹,是兒時一同與他在山中患難過的。”
山中患難?
臥雪心中一陣狐疑。
李容卿點點頭,“或者說是,頂替和太師在山中患難的人。”
臥雪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
前世倆人默契的不提起,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柳君召兒時寺中隨母親上香走丟,與一個女孩一起被困山中一夜。
而幼時李容卿隨母親去外祖父家省親,有緣認識那女孩,前世李容卿知道柳君召一直想著那女孩,還求著外祖母將人藏起來,藏得遠遠的。
想不到,這麼早,就有人頂替了那女孩的身份。
“那夫人呢?太師隻記得有人與他兒時患難,可曾記得他還未有官職時,是夫人一心相許,是老將軍助他步步高升,他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他若是還想要我父親的助力,還想與我琴瑟和鳴,便該將這個賤人扔出去!”
臥雪抽咽著回頭,絕豔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李容卿前世自然也是這樣想的,不由得伸手擦掉臥雪的眼淚,安慰起她來。
可事情,又哪裡有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