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太師夫人不會再找我呢。”
清冷的聲線襲來。
聞聲抬頭,便是一怔。
無他,似心有靈犀,宋景珩的裝扮倒顯得和她相得益彰。
月華籠罩,身姿挺拔的男人,一身月白色直襟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的腰封,烏黑的頭發束起,帶著簡單的白玉銀冠,整個人豐神俊朗又冷傲矜貴。
見她發愣,宋景珩鎖眉再問:“何事?”
李容卿微微探出頭來,宋景珩這才瞧見,一張熟蝦一樣粉紅的小臉,氤氳著粉色的霧氣。
膽小的探出頭來,卻隻瞧了宋景珩一眼,又縮了回去。
“太師夫人,這是藥發作了?”
李容卿半響未曾言語,宋景珩緩步過來,李容卿卻像受驚的鳥兒一樣,瑟縮著後退了一下。
“一司,我不太好……”
顫的發燙的聲音讓宋景珩後背攀上一條毒蛇,原來,難受的夜不能寐的人,不止他一個。
想著,宋景珩卻覺心裡,還有些得意。
“夫人怎麼不找太師大人?”
李容卿將頭埋在被子裡,緩緩的搖著頭。
“我們今日吵架了,他自回來,便再未來過我房裡,我不願他知道此事。”
吵架?
許是審犯人審的久了,心中下意識的便想尋根問底。
可一方麵,心中又有些奇怪的,隱秘的滿足感,悄悄的在膨脹。